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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本想说这不正好是王八配绿豆吗,被花二娘那双冒着凶气的杏目一瞪,心里就有些发虚,忙改了口:这不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?他一门心思是要走仕途的,倘若你跟了他,明儿个他一朝得中,你岂不是正经的官太太?哎呀呀,这真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呢!
花小麦没工夫听她漫天漫地胡诌,闭了闭眼,笑容中多了两分咬牙切齿的味道:大娘,我与他实是无半点关系,咱们既是亲戚,我又何必哄骗您?您只告诉我,这些话,您是打哪儿听来的罢。
景老娘倒果真低下头仔细想了想,抠抠头皮,仿佛很苦恼:这我哪里还能记得清?反正村里人都在议论,我也不过看他们聊得热闹,就凑上去听了这么一耳朵,究竟出自谁之口,却还真不清楚。话说,你日日在河边摆摊,怎会一点不知?
花小麦摇头苦笑。
莫说来她摊子上吃饭的多半是男人,大都不爱议论这些闲话,就算是有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偶然来坐坐,人家又怎会当着她的面说这些?事情都已经传了三五天了,她这当事人,却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滑天下之大稽!
那边厢,景老娘仍在喋喋不休:咳,你还打听这些做什么?要依着我呀,你就该赶紧把事情跟那文秀才定下来,村里人自然没得话讲,要不
她扯了半天全是废话,说到关键处,却派不上半点用场,花小麦不耐烦搭理她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扭头就往门外跑。
花二娘生怕自家妹子一时想不开,再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举动,也顾不上与景老娘吵架了,扯了景泰和赶忙跟上,紧随着花小麦一径回到家中。
这晚的景家小院显得很安静,因为没去摆摊,花小麦早早地便回房睡了。花二娘与景泰和头碰着头躺在东屋床上,每隔一会儿,便要长吁短叹一声,又担心谣言能压死人,又害怕花小麦心情会受影响,更发愁将来若有人上门提亲,会因为这事而打退堂鼓,翻来覆去一晚无法入眠。
隔日一大早,花二娘立刻出了门,不多时,便将春喜和腊梅拽到了景家小院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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