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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油锅,先下葱姜爆香,再将剪去了尾部末尖的田螺一块儿倒下去爆炒,依次放入蒜苗和葱段,再撒上些许花雕酒、盐、豆酱油和紫苏叶,然后舀一勺现成的鸡汤入锅,盖上盖儿焖烧片刻,香味便立刻飘散了出来。
乔雄就着剩下的那坛花雕酒,一边吃着醉青虾,一边还眼巴巴地直朝这边张望,待得那紫苏爆田螺也上了桌,一张脸立时笑得如花一样,也顾不得烫,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,连声道:唔,唔,真个好吃,香,香死人了!不行啊小麦丫头,你这手艺我吃惯了,往后看那老赵百般不顺眼,迟早是要将他赶出去,不许他再掌管我那厨房!
乔大叔你又瞎说话,那赵师傅做得好好儿的,你赶他做什么?花小麦见他吃得开心,心中自然也是欢喜的,抿了唇与他逗闷子。
正说着话,坐在桌旁的一众食客,忽然骚动起来。
诶,看见吗?包下村东头脚店的,就是那几人!啊呀,他们往往河岸上来了!
第一百零二话 抢了人家的生意
河边一下子骚动起来,人人皆伸长了脖子,往那条小路上不停张望,口中不时议论上三两句。
花小麦原没什么心思管人家的闲事,然而见他们说得热闹,便有些来了兴趣,也偏过头去瞧了两眼。
那是四个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之间的中年人,为首的那个看上去略微有些发福,天色已晚,看不清他的衣着,但在桐油提灯的照耀下,却仍能隐约觉察出,他那一身穿戴,应是十分富贵。
至于他身后那三个,则都是五大三粗的身材,一身腱子肉,沉着脸,看起来凶巴巴的,摆明了不好招惹。
那几人一面走着,一面还在高声说着话,被河风一吹,毫不费力地飘进众人耳朵里。
他娘的,那间破烂脚店,做出来的吃食真是只能端去喂猪!为首的那个富贵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,怒气冲冲语言粗鄙地道,他那菜,也不知是不是桐油炒的,老子明日若是闹肚子,非把他的店翻个个儿不可!
花小麦闻言,心下暗道:你别闹了,若真是桐油炒的菜,保证你当时便将前两日吃的饭菜尽皆吐个精光,怎可能还在这儿好端端地说话?有点常识好吗大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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