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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菜是你自个儿琢磨着做的,还是你娘教你的?
罗月娇很心虚地看了她一眼:我娘我娘的确是告诉我该怎么做来着,可我也不知怎么了,一站到那灶台边。被炉火一熏,就觉六神无主,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,脑子里也犯糊涂小麦姐,是很难吃吧?
春喜闻言立刻便要过来抢花小麦手中的筷子,连声道:不能吧,这瞧着似是不差呀!说话间便夹起一块来往嘴里送。
花小麦心道我一个人受苦也就罢了,你们何必跟着掺和?忙劈手将筷子夺了来笑着,摇头道:滋味是不太好。却也并非无药可医。春喜嫂子你若放心,便将月娇留在我这儿,且让我试试。
那敢情儿好,敢情儿好呐!春喜当场便乐得拍手,使劲点头应承下来。
花小麦与她说笑一回。便回了头,拍拍罗月娇的肩,语重心长之余,又带了点沉痛:打今儿起,咱们便从头开始,一点一点慢慢来吧!
春喜将罗月娇拉到一旁,仔仔细细嘱咐她要听话,多长些眼力见儿,拉拉杂杂扯了一大通,又与花二娘说了一会子话,便兴冲冲回家同自家婆婆报喜。花小麦引了罗月娇去厨房,看着满屋锅碗瓢盆,恍然竟有些发愣。
她在从前生活的那个时代是当惯了学生的,教人做菜,却还是生平头一遭,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入手。罗月娇规规矩矩站在她身后,也不开口催促,只睁圆了眼满面好奇地四处打量。
虽则这姑娘学做菜只是为了应付婆家,但做厨一事,到底是敷衍不得的,花小麦暗忖了半晌,觉得还是应当按部就班,从最基本的教起。
主意打定,她便先将罗月娇叫到房后,将那菜畦中的菜蔬一样样指给罗月娇看,令她挨个儿认了一遍。
小麦姐,我们家有二十多亩地,这些菜蔬我都晓得的,何必要再认一次?罗月娇虽是乖乖地将那白菘、扁豆、茄子一一报了出来,却终究有些不解,偏过头去,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牢花小麦的脸。
你是认得它们,但你可知,它们怎样烹调才是最好吃?花小麦刚刚当上先生,耐心充沛得很,笑望着她道,煎炒烹炸,蒸煮酒糟,每一种做法,出来的滋味都大不相同,若手法与菜肴本身味道不搭配,那便只会令人难以下咽。就譬如说这白菘
她伸手果断扯下一片叶子来递给罗月娇:这东西最是常见,又便宜又好吃,家家户户饭桌上都离不得。你且尝尝,告诉我是甚么味道,然后再想一想,白菘怎样烹煮最合适。
村中农户大多并不怎样讲究,菜蔬生吃于他们而言乃是常事,罗月娇果真接过那片叶子,搁进嘴里仔细嚼了嚼,蹙眉道:倒是有股清清爽爽的味道,却太过寡淡了些。要说这白菘,我最喜便是醋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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