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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?柳太公盯着她看了半晌,却并不与她搭话,只偏过头去问景泰和,啊,这便是你那小姨子吧,来咱村儿有些时日了?听说河边那摊子也是她摆的?唉,我知你们心下过不得,但我也没法子,村里人意见可大哩!你们瞧我这岁数,还能活几年?你们就让我消停消停吧!
不是的太公,我回去仔细琢磨了一下,实没觉得我们那点动静能吵到谁,您看景泰和原本不大爱说话,这时就显得有点笨嘴拙舌的,搓了搓手,十分局促。
啧,难不成我还冤枉你?柳太公那面色倒还算和善,只是说出来的话,却是一点余地都不留,咱两家又没仇,我何苦给你找不自在,人家都寻到我这儿来了,我总不能还只当不知道吧?不摆那摊子,你们还可以做别的营生嘛,唉,这村里样样事都需得我来调停,我也难办哪!
他拢共也没说几句话,却每一句都好似在诉苦一般,花小麦在心中翻了个白眼,仍笑盈盈道:柳太公,那我能不能问问,我们在河边摆摊,究竟是影响了谁家?我也好上门去道个歉,兴许
孰料那柳太公,竟仍是把她当空气,兀自对景泰和道:泰和啊,你这小姨子怎地如此不懂事?我若将那人是谁告诉了你,岂不引得你们两家结怨?咱们同住一个村里,不仅要互相照应,还得彼此将就着,这样日子才过得安稳,你说哪?
花小麦眉毛一挑。
不理她?不理就不理,反正她说的话,他老人家能听得见就行。
柳太公,您说住在同一个村子里,就要彼此将就,可为何只让我们将就旁人?您只听了旁人一面之词,便让我们不要再摆那摊子,我们每晚究竟吵嚷到何种程度,您心中可清楚?其实这事也简单,您只要受累随我们去河边一趟,在附近几户人家门前站一站,由我在平日里摆摊的地方高声说话。您若听得清我说的是什么,便算我们的确过于吵嚷,如何?
柳太公有点不耐烦,终于正眼看了看她:如今大白天,四处都是各种杂声,到了夜晚,却要寂静许多,如何能相提并论?
花小麦抿唇笑了一下:没关系啊,那咱们晚上再去就是了。
我年纪大了,耳朵不好使。
那也不难,麻烦您的儿子媳妇小孙孙陪着您一块儿,或是请村里人帮个忙,都使得。
你!柳太公彻底怒了,使劲拍了拍藤椅的扶手,你这姑娘怎地如此搅缠不休?我这么大年纪了,老胳膊老腿儿的,没那样精力陪你发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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