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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,又补上一句:这个不算钱的。
潘平安满口称那怎么好意思,眼珠儿一转,又倒起了苦水:不过花家小妹,说到底,咱们还是没经验哪!那两样蜜饯糕点。都久放不得,尤其是酥黄独,两三日之后,那股酥劲儿就没了,口感大打折扣。虽然东西卖出去了。按道理就与我无关,但我这心里,总归有点过意不去,最后,又给那三间饭馆儿还回去两个钱,唉!
酥黄独的确是刚出锅时最好吃,但只要保存得好,未沾染潮气,十天半个月里,味道不会有太大改变,潘平安这话,多多少少,就有点得了便宜卖乖的意味了。花小麦微微一笑,也不理他说得是真是假,只坐在一旁静静地听,并不搭腔。
见她这般镇定,潘平安倒有些尴尬起来,也就不好再胡扯下去,嘿然道:花家小妹,我这趟回来,主要还是为了咱们那买卖的事。你看,你做的蜜饯糕饼如此受欢迎,这是个长长久久的生意啊,咱就算是为了多听见几声铜板响儿,也不能轻易放弃,对不对?不知这个月,你预备做哪几种吃食,心中是否已有计较?
花小麦闻言便点了点头,思索着道:我估摸着平安叔您这两天也该回来了,连着几日,也都在考虑这个事。如今只是早春,市面上并没有太多新鲜果子,蜜饯不大好做。那酥黄独若是受欢迎的,自然还要继续做下去,我思前想后,至多也就能再添上一个酥杏仁,一个假山楂饼那是用老南瓜做的,其余的,可就再没有什么了。
这也行啊!潘平安想也不想大手一挥,不用尝也知道,花家小妹你做的吃食,每一样都必定是极好的!哦,对了,还有上回你做给大虎二虎吃的那个鸡肉松,也可预备上一些,饭馆里倘或有人喜清淡,用来佐粥,是最合适的了!
他既然说得如此肯定,花小麦也就无谓再犹豫,当下便干干脆脆地答应下来。
随后,潘平安又将那尾大鲢鱼提出来晃了两晃,满面堆笑道:听我爹说,花家小妹做菜的本事,更胜过做蜜饯点心的手艺,几个月前一道麻辣酒香兔,他二老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。我今儿算是腆着脸来你家混吃混喝了,这条鱼,花家小妹,要不你给收拾了?
花小麦下意识地看了看放在院子角落庇荫处的那几个大坛子。
让她做菜,自然是没问题,就算看在潘家二老的面上,她也得尽心尽力地把这条鱼给做好。不过嘛自家这几坛酱料,是将近一个月前做下的,都到了能吃的时候,既然潘平安自己凑上来,那就怨不得她打蛇随棍上咯!
还那么客气做什么,平安叔你和太公太婆,今天就留在我们家吃饭,尝尝我小妹的手艺!花二娘早已抢着表达起热情来,笑眯眯地道,我们家泰和啊,平日里纵是兴致来了想喝两杯酒,也没人陪!
好好好。潘平安高高兴兴地答应了,花小麦便提了那一尾鲢鱼,去厨房忙碌。
鱼极大,只怕有四五斤重,花小麦琢磨了一阵,先动作飞快地将鱼剖洗干净,鱼头剁下来加豆腐用瓦罐做成鱼头汤,剩下的鱼身鱼尾,则连骨斩成几大块,加了一料酱、醋和姜片,烹制成汤汁浓浓的醋溜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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