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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二娘忙搀了他一把,着急上火地扯着喉咙道:请什么大夫,这大节里,哪个大夫轻易也是不会随你出诊的,你老老实实躺着罢,好歹省省力气
话音刚落,就听得大屋那边传来景老娘声嘶力竭的吼叫:小娼妇,贱蹄子,还装什么好人?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你往那菜里落了毒,你这黑心东西,是想要我们一家几口的命啊!老娘今次要是活下来,非上衙门告你,让青天大老爷打杀了你不可!
你放屁!花二娘战斗力陡然升高,也顾不得疼痛了,拼尽全力高声嚷道,你嘴巴放干净点,我是娼妇,你儿子是什么?哼,别骂我不成,最后惹得自己一身骚!我连你那厨房都没踏进去一步,看我好欺负,屎盆子就往我头上扣是怎么着?做你的白日梦!趁早歇了吧你!
两人隔着空气对骂,一时之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,景老爹和景泰和两个被吵得心里烦乱,不约而同地摁住了自家媳妇,低斥一句:消停点吧!
花二娘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拽住景泰和的手,半是埋怨半是委屈地道:我就说不回来不回来,你偏是不依,如今怎样?好好一个除夕,弄成这样咱俩这时候还没回去,不知小妹会急成什么样!
花小麦在景家小院里转了好几个来回,等了又等,眼看着午时已过,花二娘两口子仍然不见回来,终于按捺不住,回房换了一件簇新的蓝底红花棉袄,又将头发重新梳了梳,锁上院门,一溜小跑着去了村子南边。
这还是她头一遭往景家老宅去,只知道那里离铁匠铺不远,具体是哪个院子,心里却没个准儿,左右无法,只得跑到关蓉家问了一声。那关蓉倒很是热情,二话不说,领着她便来到了老宅门外。
院子里听不见人声,唯有散养的几只鸡因为饥肠辘辘,挤在一团十分哀怨地叽叽咕咕乱叫。关蓉亲亲热热拉着花小麦的手,朝里张了张,皱起眉头小声嘀咕:这都甚么时辰了,怎么还门窗紧闭?大伯和大娘还没起身吗?
花小麦人已经来到了这里,就懒得再胡乱猜测,抬手砰砰砰在门上拍了几下,高声叫道:景大伯、景大娘,我是花小麦,二姐姐夫,你们在吗?
厢房里的花二娘听到动静,一把攥住了景泰和的手:小妹来了,你看,她果然在家等得着急了不是?你还愣着干嘛,赶紧去开门啊!
景泰和强忍腹中疼痛,挣扎着扑到院子里,取了门闩,将花小麦和关蓉放了进去。就是这几个简单的动作,就又涔涔地出了满头满脸地冷汗,往后大退几步,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气。
见他这样,花小麦倒给唬了一大跳,伸手就想拉他起来,一面急急问道:姐夫你怎么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大伯大娘和我二姐呢?
咳,他们也好不到哪去,这会子都在屋里歇着哪。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,这肚子疼得唉!
景泰和少不得将几人同时腹痛的事说了一遍。
花小麦听得眉头直拧。
好好的一顿年夜饭,全家人都吃的是一样的食物,若单单只有一个人不舒服,或许还有可能是食物过敏,但几个人同时腹痛,还闹得这样厉害,那就必然是菜色出了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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