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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大厨占了一眼新灶,菜筐里全是肥鱼肥鸭,她这边呢?嗯,该有的东西也倒都有,只是那些菜蔬禽肉,看着都跟霜打了似的,蔫蔫巴巴瘦骨伶仃,用来做二等席都勉强。花小麦深吸了一口气,脑子里简单地琢磨了一下,从筐里拣出一只鸡、两个猪脚,再不许自己多想,飞快地忙碌起来。
猪脚拆成小块,抹上一层清酱,与整鸡一起丢入瓦罐中煨汤,花小麦取下房梁上挂着的一只火腿,切下两片来正预备剁成细丝,身后被好几个学徒簇拥着的魏大厨忽然一阵风似的旋了过来。
喂,小丫头,这火腿你不许动!他斜着眼睛往砧板上一瞟,嘴皮一掀,哟哟,刀工还不错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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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话 一品锅
哟哟是什么意思?这位鼎鼎有名的春风楼魏大厨,无论语气动作还是神态,和他那黑面神一样的造型,完全不搭嘎啊!
花小麦没搭理他,依旧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砧板上,将薄如纸片的火腿切得头发丝般细,搁进煮着整鸡和猪脚的瓦罐里,又从水盆里捞出一条奄奄一息、眼看就要翻肚的大鳙鱼,去鳞取腮剖洗干净,把其中的一半片成鱼片,与鱼头一起,也放入瓦罐之中。
整个过程快似流星,魏大厨半张着嘴,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,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。待得花小麦又从菜筐里拿出一块豆腐,浸入盐水中,他终于忍不住了,伸出一根粗胖的手指在她的肩胛上戳了一戳:喙,小丫头,我在跟你说话!
花小麦素来不喜做菜时有人在旁围观,已经忍了他好一会儿了,见他不但不肯离开,还指指戳戳上了手,心中更是发烦,侧过身去直直望向他的脸,薄带不耐之色:你到底要干嘛?
我说那挂在房梁上的火腿你不能用,听不懂啊!魏大厨总算找到了存在感,趾高气扬一拧脖子,硕大的鼻孔里喷出一股冷气。
花小麦简直厌恶到了极点。
她今日一早来到李家,眼见着他们对前来道贺的宾客区别对待,自己又不受重用,已经憋了一肚子气。好吧好吧,这样的局面不是她能够左右的,她也唯有将这桌所谓的二等席打理得漂漂亮亮,给自己和那桌被怠慢了的宾客争一口气,可这魏大厨,偏生还要跑来瞎搅和!
你也说这火腿是挂在房梁上的,并不是你菜筐里的东西,我凭什么不能用?她直直望着面前那粗黑胖大的男人,下巴微微扬起,魏大厨,上梁对于老百姓来说是大事,这宴客的酒席若做得不好,可是要被街坊邻居说闲话的!您有三五学徒在旁边帮您打下手,我却只得一个人,拖延不起!咱们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分内功夫不好吗,您何必故意找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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