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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好不容易得了机会,疯了一般想要挣脱,然而锁魂灯只是给了它一点点空隙,让它身体的一部分能够溢出。
它拼命挣扎推挤,已经冲出去的黑气顺着窗户门缝疯狂流动攀爬而出。
花向晚感觉到它的躁动,猛地睁开眼睛,怒喝出声:“回来!”
问心剑猛地刺向识海中的魊灵,同时强大的灵气从她身上爆开冲向黑气而去,瞬间将黑气包裹,在外面的黑气烟消云散,而她识海中的魊灵在被问心剑斩下一角后,终于安静下来。
锁魂灯再次合转,问心剑始终环绕在魊灵周边。
花向晚听着外面人声,隐约听见天上雷声轰隆,垂眸看向倒在脚下的尸体,弯腰将人头提起,转身走了出去。
黑气冲天而起那一瞬间,整个大殿的人都惊讶抬头。
秦云衣坐在高处,不由自主捏紧了裙摆。
只有云纱后的谢长寂和碧血神君,始终保持着平静。
“我与沈逸尘,没有不同。”
谢长寂看着碧血神君,神色平静。
碧血神君微微一笑:“若没有不同,那——你为何要除了冥惑身体中的魊呢?魊乃魊灵身体的一部分,魊的作用,就是用于供养魊灵。魊的寄生者越强大,魊灵最后得到的力量反馈就越强。”
谢长寂不说话,碧血神君竖起一根食指,眼中全是了然:“所以,千般理由,都必定包含一条——”
“你不允许魊灵成长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仅凭这一点,”碧血神君神色笃定,“你与沈逸尘便已不同。”
说着,外面骚乱起来,谢长寂看着他,冷静开口:“那晚是你。”
冥惑被花向晚种下魊的那一夜,同他交手那个青年,与面前人身骨完全一致。
碧血神君并不否认,他微微一笑:“是我。”
“另一半魊灵在你这里。”
谢长寂了然开口,碧血神君挑眉:“为何这么说?”
“冥惑召唤魊灵,祈求供奉魊魔,只有身带魊灵的人才能感觉到召唤。”
谢长寂解释,碧血神君想了想:“到有几分道理。但上君误会了,魊灵的确不在我这里,那夜,我只是想去看看阿晚罢了。”
“所以——当初夺舍沈修文之人,也是你。”
谢长寂肯定出声,并不听他狡辩,碧血神君面露疑惑,只道:“沈修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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