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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向晚感觉到他的动作,终于确定这是个梦。
谢长寂不会做这样的事。
他连最基本的亲吻都觉得羞耻肮脏,又怎么会做这些?
她无力拒绝,整个人靠着他,仰头看着落下的冰雪,呼气哈在空气中,化成一片白雾。
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,玉琢冰雕,所有的指甲都认真修剪过,手指修长,指节分明。
她最喜欢看他握剑的模样,哪怕是后来放下了感情,却也得不偏不倚评判一句,他的外貌,哪怕是一双手,那也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完美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转眸看着旁边这个人,感觉所有疼痛和寒冷都被冲淡。
“还疼吗?”
察觉她的目光,他看向她,低哑着声询问。
他语气很淡,清正的面容让人想起高山之松,亭亭修竹。
她听他询问,突然有些不甘,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沉沦于人世,他却依旧稳坐如初?
她在现实不敢触碰,不忍拉他一起堕道。
可这是梦啊。
这是她最隐秘,最肆意之处。
“谢长寂,”哪怕是假的,她还是颤抖着仰头,抓住他的衣衫,“你有人欲吗?”
听到这话,谢长寂停下所有动作,他看着面前早已经彻底盛开的牡丹,对方靠他很近,低低喘息着,一双饱含水汽的眼,像是从炼狱中爬出的艳鬼,死死盯着他。
他知道她在说什么,他用原本拥抱着她的手拂过她脸上冰雪。
“我有。”
说完那刹,他猛地用力,一把将她拉到身上,狠狠吻了上来。
花向晚瞬间睁大了眼,他的吻和他这个人薄凉寡淡的模样截然不同,除了山洞那天,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强势的时刻。
可那天是她用了媚香,他几乎没有什么神智。
而如今梦里这个谢长寂,在冰原之上,他理当更清醒,更冷静。
但他没有。
他是她梦里的人,他不是真实的谢长寂,所以和她所有认知截然不同。
但这种不同,却让她整个人陷入了另一种狂欢,他与她十指交错,将她压在冰面时,她如同置身冰火之中。
“花向晚,”他握紧她的手,“你就是我的人欲。”
她说不出话,紧咬着牙关。
“我爱恨因你,憎恶因你,道心唯你,生死由你。”
“花向晚,”情到极致,她低泣出声,一时什么疼什么痛苦都忘了,只觉他吻过她的眼泪,轻声告诉她,“你要记得我,看见我,感受我。”
“我一直都在,”谢长寂看着她,眼底是少有的温柔,“也只能由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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