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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男人一眼,放下手,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,突然浅浅笑了一声,“我们玩个游戏,敢不敢?”

贺臣泽的字典里没有“不敢”两个字,他不知道时莺什么目的,抬眸看了她半晌后吐出一个“好”字。

时莺倒了一排酒,纤长的手指拿起其中一杯递到贺臣泽面前,眼底带着几分蛊惑,“很简单,玩你有我没有,没做过的喝酒。”

他挑了挑眉毛,接下她的挑战,“但是要先吃饭。”

时莺夹起菜机械地吃了两口,显然是情绪有些不佳。她想起了很多过去和奶奶相处的时光,怀念那时候有家的日子。

随意应付了几口,时莺开始游戏,“我有长发。”

贺臣泽没有,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轮到他时,看了时莺半晌,而后淡淡道,“我喜欢用青柠味的沐浴露。”

时莺紧紧抿着唇,知道他在放水,“我穿高跟鞋。”

贺臣泽又举起酒杯,他胃不好,时莺比谁都清楚,她以前有多心疼,现在就有多无动于衷。他又说,“我喜欢玫瑰花。”

她屏息,仍旧对着他的眼,好半晌才说,“我数学考过十分。”

“我讨厌芹菜。”

她指尖嵌入掌心,眼角微微发红。这场游戏的初衷是想灌贺臣泽酒,但她还没发力贺臣泽就已经主动配合。就好像她处心积虑地想要他的命,没说一个字,贺臣泽就主动递给她匕首。表面上游戏是时莺赢了,但贺臣泽也没有输。

几场下来,贺臣泽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,只是杯子比较小,他还没有醉,但胃部已经开始用疼痛向他抗议。

男人喉结颤了颤,紧紧看着时莺,良久才轻掀薄唇,“我每天都在想坐在我面前的人。”

时莺面上怔了一下,抬眼和他对视对峙,谁都没有先移开目光。明明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游戏,却莫名地像是要打一场战,谁都不想输。

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…

她将目光移开,唇角带了些笑意,拿起面前的酒杯。不但喝了一杯,还像失了控一样接连喝了好几杯,贺臣泽知道自己过了分,上次时莺承认喜欢他已然是极限,他攥住她的手腕,腮帮上的肌肉绷紧,“可以了。”

时莺不听,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杯。

贺臣泽一声轻笑,带着几分绝望和颓废。他夺过她手里的酒,喝了一口。时莺看了他一眼,面上露出几分苦涩,她想抢过来,贺臣泽干脆搂住她,不让她动弹,他妥协地叹了口气,笑着说,“莺莺,你还真是知道怎么罚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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