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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莺莺”听起来像是“嘤嘤”,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带着几分温柔的味道。时莺脚步明显有停顿,但是下一秒她还是假装没听见下了车。
离开刚刚那个狭窄的空间,时莺终于闻不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,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。她大步往前,就差用跑的了。幸好吃饭不在一个包厢,时莺坐在祁燃和许岭那边,终于放下心。
这个屋子里都是年轻演员,大家相谈甚欢。时莺还没高兴多久,门突然打开,贺臣泽坐到她的身边。他的颜值出众不说,气场还十分强大,一登场就衬得其他人都暗淡无光,现场的人甚至话都不敢说。
时莺知道越搭理他越来劲,他只是不习惯自己的存在,等过段时间发现自己还是不回去也就算了。于是她笑着说,“继续喝。”
啤酒刚递到唇边,一只戴着银戒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抬起来将酒杯夺了过去。贺臣泽没给她喝酒的机会,“我来吧。”
时莺眼神呆滞了一瞬,差点就红了眼眶。她想假装过去那些事不存在,可是还是失去了理智,明明知道应该跟贺臣泽断开关系,仍旧起了报复心,“光喝啤酒有什么意思,不如来点白的。”
很快,服务员拿来了几瓶白酒,度数不低。
这些对于时莺来说真不算什么,她作势要自己喝,被贺臣泽拦下了。他看了一眼时莺,内心竟升出几分希望。时莺如果当他不存在,他才会害怕,至少这样会让他觉得她心里还是在意他的。
贺臣泽接连喝了好些杯,之前犯过病的胃自然发起了抗议,脸色也变得苍白。时莺原本还想再给他倒,不知道为什么止住了,“我吃饱了,你们随意。”
贺臣泽笑了笑,酒精作用下眼神有些迷/离,“心疼我了?”
听了这话,祁燃有些紧张地看向时莺。后者唇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,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,“你觉得呢?”
说完,时莺起身离席。在众人的眼光里,贺臣泽也起身跟了过去。他们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眼神里满是八卦,这两人是小情侣吵架?
时莺快到房间门口,听到后面的声音转过身,“你要再跟踪我,我就报警了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了?我回自己房间也不行吗?”说着,贺臣泽扬了扬手里的房卡。
时莺一时语塞,只能继续往前走。
她拿出房卡放在门上,准备进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,刚刚还耍无赖的贺臣泽痛苦地弯着腰,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时莺很少见过他这副模样,一向强势的男人竟也会脆弱得像一只小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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