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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小姐,我们节目你还参加吗?我觉得你特别适合这个节目。”
时莺看了一眼贺臣泽, 按理来说他会阻止, 可是他现在这副要给自己送资源的模样是什么意思?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
时莺最不怕的就是贺臣泽的针对, “当然参加,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。”
不过她显然是想多了,贺臣泽什么也没做, 只是没再封杀她而已。
结束后,贺臣泽上了一辆宾利,锋利的轮廓映在车窗上, 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时莺,看脸色十分阴沉。
回到那座冷冰冰的房子,贺臣泽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,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。他不管是做什么都会有个度,因此喝到微醺的时候他就将酒杯推到一边。
不知道怎么地手上的劲没收住,贺臣泽一个不小心将玻璃杯推到了地上,残余的鲜红液体和玻璃碎片混在一起,带着几分残忍的意味。
安静的屋子里,耳边似乎还盘旋着玻璃破碎的回声。
贺臣泽突然想起时莺,她就像红酒杯,哪怕是摔成碎片,也不愿意稳稳地待在他手心里。
她从前那么爱他,可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?刚开始将这一切都当成游戏的是他贺臣泽,可为什么最后难以脱身的竟然只有他自己?
男人松开领带,领口几颗扣子散开,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让呼吸顺畅一些。
他不可控制地想到那个疯女人。
那时候贺臣泽只不过是个刚懂事的小孩,每每父亲不回来的时候,他母亲就会在他旁边发疯。她会疯狂地砸碎身边所有的东西,会近乎疯狂地将他绑起来虐待,嘴里喃喃道,“只要你生病你爸爸就会回来了。”
年幼的贺臣泽吓得浑身颤抖,拼命地摇头。
冷水一盆一盆地往他身上浇,哪怕是他唇色苍白他母亲也不会眨一下眼。有时候是另一种方式,将他推到桌子上,制造一些伤口。
他会哭,母亲就抱着他说,“别怪我,我只是因为爱你爸爸而已,难道你不想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吗?”
小臣泽被紧紧束缚,无法动弹,他不觉得她说得有道理,他只觉得他妈妈是个魔鬼。
最恐怖的是,她还会自残。贺臣泽永远记得那天推开浴室的门,他看见他母亲满身是血地躺在浴缸里,一张脸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。
年幼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,一边哭着一边往外退。
自杀倒是没有一次成功过,因为那个疯女人只是想吸引丈夫的注意而已,直到某次他父亲出了车祸死了。小贺臣泽没有因为那个出轨的男人伤心,他反而松了一口气,觉得这个导致家庭破碎、母亲变成疯子的元凶死得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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