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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善想也不想,冷声说道,“不准!”
银环悄悄看了李善一眼,她心知摄政王不待见谢家人,只是谢宝瓶与别人不同,她想了一想,说道,“若是娘娘问起来了呢?”
谢家的人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如今没剩几个人,便是谢宝瓶,亦是看在谢宝扇和端王府的情份上,方才没有受到牵连。
先前因谢宝扇身子仍未大好,珊瑚一直未能进宫探望谢宝扇,这几日她能起身,又听闻珊瑚回京了,便传唤珊瑚来问话,另一边的谢宝瓶无端受到摄政王的牵怒,连自己的亲姐姐也见不着,此时正是心急如焚之时,得知珊瑚能进宫,便托她传话,想要进宫来看谢宝扇,珊瑚不敢自作主动,私下找银环商议,那银环只得来问李善。
银环大着胆子说道,“四姑奶奶是太后的亲妹妹,此次的事情说到底与她没有干系,要是太后知道咱们拦着四姑奶奶不见她,就怕日后要生气呢。”
想起尚在病中的谢宝扇,李善沉吟,说道,“既是如此,允她进宫在宁寿宫门外给太后磕头,就说太后病着,不见外人。”
他三言两语就把谢宝瓶划为外人,银环也不敢再多嘴,答应一声,便退了出去。
李善在殿外站了片刻,方才抬脚进到内殿。
已进入六月,宁寿宫却还不敢用冰,李善进来时,早有宫女向谢宝扇通禀,李善打起珠帘,只见西窗底下安置着一张美人榻,窗户被支起,谢宝扇正在注视窗外,她听到响动,扭头回望,看到来人是李善,嘴角便扬起浅浅的微笑。
西窗半开,能隐约看到院子里的那棵老梨树,梨花谢了,老梨树又变成光秃秃的,晨起的日头还算温和,柔媚的光线照在她脸上,原本苍白的脸色带了一抹淡粉,李善看得有些失神,谢宝扇问道,“殿下怎么这会儿才进来?”
李善回神,他走到近前,细细的打量谢宝扇的神色,问道,“昨儿夜里睡得可还安稳?”
谢宝扇轻轻点头,回道,“别得倒好,就是被热醒了几回,又不敢开窗,她们几个贴心,赶了半夜的扇,方才睡了个囫囵觉。”
她说这话时,大宫女绿萝正好进屋送茶,她笑道,“这原是奴婢们该做的事,哪里值得太后特地拿出来说道。”
谢宝扇歪头看着李善,她问,“我听到你和银环在外头说话,这丫头又背着我跟你递甚么消息?”
李善轻哼,“说你不好好保重身子呢,大清早的在窗口吹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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