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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后排的钱桑战战兢兢走了出列,就在前不久,他刚刚得到陛下和摄政王的奖赏,他平日多半呆在京郊炮厂,像今日这样的小朝会,原本不需到场,昨日忽闻皇太后被火铳射伤,钱桑当下如雷轰顶,险此吓掉半条命。
李善看着钱桑,他问,“炮厂丢了火铳,你这个工部侍郎该当何罪?”
当日从京郊炮厂送出来的只有三把火铳,这三把火铳分别呈送给小皇帝,李善,还有谢宝扇,如今谢宝扇被火铳所伤,伤人的火铳从何而来,除了制造火铳的炮工,李善再想不到别处。
钱桑跪了下来,他没有认罪,只道,“炮厂的管制一向严格,微臣昨日严查,炮厂的火铳并未遗失,便是火铳的零组件,等闲也无人能带走。”
有人站出来,不悦的说道,“这火铳是稀罕物件儿,除了炮厂,哪里还能弄到,这会儿出事,钱大人莫非是想推脱罪过吧。”
“火器之利,更胜于刀剑,就连太后都被射伤,这东西太过凶险,况且研制火器费时费力,恳请摄政王拆除炮厂。”
“凶手大逆不道,敢胆谋害太后,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严惩凶手,以儆效尤。”
朝臣们七嘴八舌,只待李善站起身,他们纷纷安静下来,李善对钱桑说道,“伤害太后的火铳,本王会命人送到炮厂,你务必要查出,那火铳是如何流传出去的。”
钱桑称是,李善收回视线,他越过朝臣,出了宣政殿,刘吉问道,“殿下,咱们是要往宁寿宫去吗。”
李善平静的说道,“出宫回府。”
第170章 摄政王府,一如往日庄……
摄政王府, 一如往日庄严肃穆,这是李善的府邸,自他成年后出宫开府, 只住了几年,即回到云州封地驻守边境,偶尔回京,也只是小住几日。
几年前先帝驾崩,李善杀死最有望继承大统的二皇子李忆,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登基称帝时,他却将年幼的五皇子扶上皇位,甘心成为摄政王辅佐幼帝。
偌大的摄政王府, 除了李善,便就徐绮儿这么一个正经女主人, 不知几时,徐绮儿发觉一切都变了, 她依旧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,锦衣玉食,仆妇成群, 不过在王府里, 她处处受人掣肘,再不如几年前那般自由自在, 她明白,掣肘她的人是王府真正的主人,亦是她的夫君——摄政王李善。
王府的嘉辉堂,李善坐在主位,徐绮儿站在她下首,在她身后的人是谢宝镜, 她神情狼狈,跪在李善的面前,正堂之外,王府的奴仆们,乌压压一路排到二门,人群雅雀无声,只有庭院里传来一阵一阵击打的闷响声。
那是一个小幺儿,他被绑在条凳上,地上已经淌了满地鲜血,那小幺儿早就晕死过去,挥打的棍棒却还未停下,直到那小幺儿被活活打死,立时过来两个长随,沉默的拖走他,鲜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红痕,看起来极为刺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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