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珊瑚回道, “昨儿他就已经被拘在京兆府的大牢,我今早借着送饭的由头去看过他, 这狗杀才直喊冤枉,说并没动手伤人,就是推搡了几下。”
说起李志, 珊瑚恨得咬牙切齿, 只恨不能亲手在大牢里宰了李志这个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窝囊废。
那李志关押在大牢里, 人虽未受罪,却唬得不轻,看到珊瑚,抱着的大腿鬼哭狼嚎,若非此事关系谢宝扇,珊瑚只会任他烂死在大牢里, 绝不会多看他一眼。
便是珊瑚那对拎不清轻重的公婆,一大早在她面前哭天抹泪,逼着她去捞人,还说甚么就算杀了人,只拿钱买命就是,珊瑚气得将她公婆喝斥了一顿,就算她心里认定了李志杀人,这会儿没有结案,也不会对外承认李志杀了人,倒是她这公婆,生怕李志死得不够快。
谢宝扇还算镇定,她道,“你与我说说,李志是怎么动手杀的人。”
原来,平日没有正式比赛,城西的蹴鞠队会对外开放,这些进京的蹴鞠球队,就会到蹴鞠场训练,场地不够用,又是竞争对手,少不得就会生些嫌隙,这在城西的蹴鞠场上简直就是家常便饭。
珊瑚心细,就怕争夺场地会惹出不必要的乱子,横竖他们在京里有地方,珊瑚早早就叫人划出一块地方,专门供给他们蹴鞠队做日常训练,谁知李志也不知抽甚么疯,昨日就带着人去了城西蹴鞠场,偏偏还那样赶巧,遇到同样在那里训练的青州蹴鞠队。
这青州蹴鞠队是先来的,李志原要带人回去,有人就提议,说是看看人家训练也好,一行人便在场外观摩起来,谁知那青州蹴鞠队的人认出他们,一口咬定李志是来偷师,李志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脾气,这些年在京城的地界,大小也算是个爷,哪里肯忍这口气。
两边的人马谁也不服谁,围观的人还跟着起哄,起先是叫骂推搡,后来险些要动手,就在这混乱之时,青州那边有个蹴鞠手忽然惨叫一声,一头栽倒在地上,人群里有人开始大喊杀人了。
听说死人了,两边的人都停下手,各自往后退让,果真就见倒地的人腹部插了一把白森森的凶器,再看那鲜血淌了满地,眼看那人出气多进气少,青州蹴鞠队几乎要跟李志等人拼命,还是旁观的人想起要先将人送医,可惜人还未送到医馆,受伤的人就死在半路。
闹出人命,城西的蹴鞠场立时关闭,谁也不得进入,李志带去的人,有一个算一个,全被收监,李志被指认是凶手,单独关在一间牢房,暂且还未被提审。
要不是在谢宝扇面前,珊瑚早就破口大骂了,她道,“自家建好的蹴鞠场,就是想着不必跟人争地方,谁知这蠢货到底还是不让人省心,早知如此,就不该把这桩差事交给他。”
再说这些话已是无事于补,谢宝扇静静听完珊瑚的话,问道,“怎么就断定是李志杀的人呢。”
珊瑚气道,“娘娘有所不知,那伤人的利器,是李志常常带在手边把玩的一把匕首,现场又有这么多人,人证物证具在,哪里容得了他辩驳。”
再者李志这人吃喝嫖赌,本就不是个好东西,就算他喊冤,说人不是他杀的,也没人信他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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