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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水冲泡好,谢宝扇亲手端了一杯茶递给李善,笑着说道,“从前在家做姑娘,章先生教我们姊妹几个品茶,我跟着她学过几手,让殿下见笑了。”
上好的金骏眉,香气醇厚,煮茶的水,是皇室御用的山泉水,李善闻香品味,抬眼说道,“你请我过来,就是为了喝茶?”
谢宝扇给自己也斟了一杯,怀王是没有耐性的人,她索性也就直说,“前几日,詹事府送来皇上的伴读名单,我是想来问问殿下的意思。”
李善放下手里的茶盅,接过她递来的名单,名单上有十来人,排在最后的名字叫谢晃,正是谢家仅剩的男丁,甘姨娘所出的庶三子。
当年,信国公府落败,甘姨娘原要带着这个庶三子改嫁,小严氏不允,那甘姨娘自带着五姑娘谢宝珠离开谢家,谢晃则是由小严氏这个长嫂抚养。
李善收起名单,薄唇一抿,说道,“我真是高看他们那群老家伙了,憋了这几日,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。”
他们大费周章,让谢晃给李恪做伴读,无非是想要借机拉拢谢宝扇,好叫她站在他们一边,真难为他们肯放下身段,向谢宝扇示好。
谢宝扇心里有数,翰林院的老臣们集体罢课,让怀王跌了面子,他是非得出了这口恶气不可,不过怀王把各地的大儒请上京城,又是宴请又是讲学,已经是让他们无地自容了。
她幽幽叹了一口气,说道,“殿下和大臣们这样置气,也不是长久之法,总归要有人退让一步。”
李善冷笑一声,说道,“这才到哪儿,他们想拿捏我,我正要让他们认清,李家的江山,终究是姓李。”
谢宝扇深知他的脾性,倒也没想能立时就说动他,说道,“殿下,要斗法的日子还在后头,何必因小失大,眼下要紧的是即将到来的恩科。”
新皇登基第一年的恩科,朝中有多少人盯着主考官这个位置,怀王从云州带来的那些人,除了一个赵业权,余者都太年轻了,根本不够资格做主考官。
李善正眼看着谢宝扇 ,说道,“依你来看,谁有资格来做主考官?”
谢宝扇没有回答,只道,“这回帝师的事,他们失了先机,没在殿下手里讨着好儿,我私心想着,主考官他们势在必得,殿下何不就借着此事,给他们一个台阶,总不能就叫赵业权一个人来教皇上吧。”
李善又习惯性的转动着中指上的那枚兽头戒指,他想了一想,说道,“你想让你们谢家的人进宫给皇上做伴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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