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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宝扇说道,“你不在屋里待着,等在这儿做甚么?”
珊瑚叹气的说道,“我在屋里绣花,恍惚听到婆子们说甚么鞑子人要打进城,又有人说离京城还远,不过也快了,各样儿的传言都有,说得人心头乱糟糟的,我坐不住,就来门口等着姑娘。”
上个月谢宝扇例休没回府,前两日回府过节,听说有人打起珊瑚的主意,谢宝扇也认识那家人,就是甘姨娘的陪房李忠的小儿子。
这李忠家的小儿子,十七八岁了还没娶亲,她那儿子长得尖嘴猴腮,一味的吃喝嫖赌,谁肯把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?前些日子珊瑚去领月银,李忠家的偶然见到她,就动起了歪心思。
只是,珊瑚的老子娘没了,她在府里也没有亲戚,平日和后院管茶水的姜婆子倒能说几句话,那李忠家的便托了姜婆子,要她来向珊瑚说亲。
珊瑚得知是李忠家的儿子,凭那姜婆子说得天花乱坠,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,最后她索性躲在屋里,轻易不往外头走动。
谢宝扇回来听闻此事,叫来姜婆子,先啐了她一顿,后来遇到李忠家的,也没给她好脸色,这几日李忠家的见了她都躲着走。
主仆三人往屋里走,珊瑚问道,“姑娘,难不成鞑子真要打来了?”
谢宝扇对她和银环说道,“没影儿的事,你们不要议论,这几日太太要整治家里的规矩,有爱惹事生非的一率赶走,你们俩老实待在屋里,别和那些婆子丫鬟学舌。”
嘱咐了两句,主仆三人进了院门,只见谢宝镜和谢宝瓶站在廊下,刚才谢之华留下她,她二人心中不安,问道,“二姐姐,老爷怎么说?”
谢宝扇看到她俩吓得脸色发白,安慰着说道,“不怕,老爷说是在边城,离京城远着呢。”
战火一起,必定生灵涂炭,谢宝瓶心软,默念几句佛号,一言不发的拨着手腕上的念珠。
姊妹三人一起进屋,银环上了热茶,谢宝扇见她俩仍然惊魂未定,说道,“听闻鞑子的草原每到冬季草场枯竭,就会趁着下雪前南下掠夺粮食,这已是常态,老爷说怀王殿下已经奔赴云州,他一定能将鞑子赶回草原,你们不要太过担忧。”
谢宝镜回神,她问道,“怀王再过几日就要成婚,如今他去了云州,这婚事还办不办呢?”
谢宝扇摇了摇头,她道,“不知道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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