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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如何暗示呢?
刘彻就这么继续想着,努力的想着!
榻上的钩弋夫人等了好久都不敢松神,后半夜,刘彻没睡,她更不敢睡,早上洗漱都有些脚软发虚。
直到金日磾前来见安,刘彻似想起什么,骤然问道,当初入宫为奴,可感冤枉?
金日磾顿了顿,头都不敢抬,道,并无,臣唯有敬服!
为何?
大将军之名早有耳闻,一路更慕嫖骑将军风采,自小匈奴之俗,一强一弱,理当臣服!
那朕呢?刘彻总觉得一向谦卑内敛的金日磾,此刻一提起卫青和霍去病,话语都不可控制的带着几分激动颤抖,他对卫青和霍去病的仰慕,经年过去,依然深厚,让刘彻忍不住问他起对自己的感受,不必拘束,朕恕你无罪。
金日磾照旧是顿了顿,似乎在回忆,开口声音的波动却明显了一些,臣对两位大将军的仰慕和臣服,不如两位大将军对陛下,后承教未央宫内廷,识汉文读汉书,如今对陛下的仰慕和臣服,虽因两位大将军而起,却因陛下本人而至今日。
这话听着很好,刘彻很满意,可直面内心,他自己明白,金日磾对自己的态度,完全是因为信服两位大将军,进而臣服两位大将军臣服的人。
刘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他总是在甘泉拿两位大将军无可奈何。
子夫和据儿,也是如此吧?
传信回长安,皇曾孙,赐名...不!就说,可名为......病已。
若自己做出的过分的一切,都如当初鼎湖的一场病,那今日病已,请子夫和据儿掀过往事,一家人和和美美。
若病这个字,还能让她们想起去病,那就让这个相似的名字,提醒他们,看在去病和仲卿的面上,让一切过去。
可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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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好?
这样柔软的态度,并没有将刘彻突然变得柔软的内心,正确的传达到未央宫。
就在刘彻一整夜一整夜,做梦惊醒,又辗转反侧的时候。
言思给卫子夫送来了言欢言乐生前的信,并请辞前往石邑,探查风土人情,田千城换班随行。
卫子夫多嘱咐了两句注意安全,并没有阻拦,出去也好,如今长安才是最危险的。
瑕心主动送言思出去,特意拦了她几步,长安不安,天下又何敢安呢?公主,有时候到了该断其后路的时刻,便该有杀伐嗜血的手段!
言思骤然想起了言欢留给自己的那句话,二姐的本来意思,若不得已,让她假死避祸。
可这句话,言思不明白,这话,总感觉在暗示我什么?
瑕心淡淡一笑,上前两部,有齐王先例,可见诸侯王暴病而逝也非罕有,公主路过昌邑,可要多想想,这安稳天下,是卫家和刘家保下来的,给谁都行,却绝不能让姓李的沾染半分!
这是,要让自己杀了昌邑王刘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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