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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这么叫我。就如卫伉说的,自小习惯很难改,公孙敬声习惯被众人当作弟弟,随意指挥安排了,突然被叫兄长,真的有些肉麻受不了,......算了,不管怎么样,我的名声都会不太好,不是浪荡公子,就是贪墨渎职,我也无所谓,只要......大汉好,我这个人,随便吧!
卫伉不太擅长安慰人,看着公孙敬声这样自嘲的样子,有些后悔,为啥不把他叫到家里去说,这样安慰人的活,可以让妻子帮忙,也不至于陷入这样尴尬的沉默中。
想到妻子,卫伉突然明白了,为什么公孙敬声不愿意跟张嘉说这些,张嘉本就心惊胆战,若公孙敬声撑不住.......
半天,卫伉才挤出一句,再紧张,来找我,要么...让言欢在场。
嗯。公孙敬声拿冰袋捂着脸,望向晨光熹微的车外,定定出神,没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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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始四年,春三月,行幸泰山。壬午,祀高祖于明堂,以配上帝,因受计。癸未,祀孝景皇帝于明堂。甲申,修封。丙戌,禅石闾。
夏四月,幸不其,祠神人于交门宫,若有乡坐拜者。作《交门之歌》。
夏五月,还幸建章宫,大置酒,赦天下。
秋七月,赵有蛇从郭外入邑,与邑中蛇群斗孝文庙下,邑中蛇死。
冬十月甲寅晦,日有蚀之。
十二月,行幸雍,祠五畴,西至安定、北地。
这一年,言乐每每等到刘彻回来,却几次想走都没走成。
太子女儿出嫁,紧接着太子儿子,皇孙刘进定亲。
刘彻觉得这一整年都是开心快乐的事,心情好得不得了,干脆连太子的监国奏报都不看了,随他安排。
然而,开心,也只是刘彻以为的开心。
年年月月,时间如此之长,真想开心,明面上总是能开心起来的。
一切,只需要忽略悲伤的人就可以。
比如,他看不见言慧的伤心而绝、颜容华的生无可恋;看不见江充手段下,京畿三辅地区的忧惧哀嚎;看不见苛政风气骤起后,犹如燎原之势吞噬朝野,那些良善官员的苦苦支撑。
羌地已经来了好几封信,催言乐回去,可刘彻一拦,她是真的寸步难行。
尤其是看到言慧的离去,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长姐,想起自己远在千里之外,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的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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