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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看着一屋子的奴婢,也觉不妥,挥手让他们都退下,这才低声问道,甚少见你有为难的事,还没跟皇后说,那就是只能朕来办了,现在无人,说给朕听听,也许朕有好办法呢!
其实...也不是什么大事。邢娙娥显得很不好意思,局促的扯了扯袖子,道,髆儿...来信说,听闻太子良娣给皇孙选妃,他远在封地身边也无人照料,想要妾身......
刘彻渐渐没了笑容,想要你去太子良娣的宴席上,帮他选王妃?你去了?
没!邢娙娥慌忙否认,正是因为没去,妾身才不知道等髆儿回来,要怎么交代。太子良娣是奉旨给皇孙选妃,髆儿是皇孙的叔叔,怎么好去夺人所爱,实在于礼不和,妾身更不敢说给皇后听,怕皇后转头便去问责夏侯太傅。况且......髆儿还小,妾身觉得......实在...妻妾之事,实在早了些。
刘彻这才稍感安慰,还好她不算糊涂,没有去,也没有禀告卫子夫,不然,好好的喜事,又要吵起来。
一碗热酒下肚,刘彻头脑越发清醒起来,想了半天,才问,他怎么知道太子良娣要举办宴席给进儿选妃的?
邢娙娥也疑惑起来,这......大约是年节下,今年来长安的人多,尤其是貌美的女子来了不少,被髆儿察觉?妾身是觉得髆儿还太小,并非不愿意替他操持。
太小...刘彻松了握住邢娙娥的手,似喜似怒,低低叹了一句,马上十二了,也不知道谁教给他的这些。
邢娙娥怯怯的,陛下?
看着邢娙娥害怕担忧的样子,刘彻安抚的拍拍她,无妨,这事朕会安排的,你不要操心了,若是髆儿回来问起你,你就说,朕对他...另有更好的安排。
诺,妾身明白。邢娙娥又象征性的劝了刘彻好久,才陪他重新躺下,再低头闭眼时,嘴角却是似狐狸般淡淡的笑容,似是真的放松极了。
所有的事,就让刘彻一个人去想吧。
刘髆怎么知道的?长安谁告诉他的?他又是为何提出这样的请求?为何是邢娙娥,而不是奏请刘彻或者呈报宗正?
抑或者,这么明显会遭到拒绝的请求,会不会目的只是让邢娙娥去宴席上看看,到底给刘进都选了哪些人?
自从刘弗陵出生,坐不住的人,真是越来越多了,每日夸赞捧着自己的,目的是什么,刘彻已经有些看不清了,却食髓知味的沉溺在这样的诱哄中,快乐,谁会拒绝简单的快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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