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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至于刘彻白天在前面吵完之后,还要避着卫子夫找他吵,即使经常跑去邢夫人和尹夫人的殿宇喘口气,他也依然无比怀念出游的日子。
孔立已经彻底怕了刘彻,告老求恩后,彻底缩在长乐宫万事不理,任凭常融和王弼等人在刘彻跟前寸步不离的服侍,无论好与坏都半分不打听。
您这是把长乐宫当养老的地方了?元睿看着长胖不少的孔立,打趣道。
哎哎哎,可不敢说,这是当初太皇太后养老理政的地方,我一个奴婢,是来打扫宫室的,怎么敢说养老!孔立照旧还是谨慎得很,只是卸下重担,多了几分恣意,不过得了皇后的恩典,在此跟姜中尉做一对酒友,你就不要告我的状了嘛!
他还要值勤呢,您老可手下留情,回头犯了错,可得不偿失!尤其是现在!
不碍事不碍事,大不了让他去皇后宫里替江校尉嘛!
元睿本能要跟他啰嗦几句皇后现在的焦头烂额,可想着他是来躲事的,到底是没能说出口,一转身就借口离开了。可孔立是什么人,对方一个眼神,他就知道,隔壁的未央怕是个个俗务缠身,能留长乐宫一方清净之地,已然是万幸了。
所以等姜叹再来的时候,孔立没再拉着他东扯西扯,反而催他走。
弄得姜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您这是怎么了?往常恨不得我住在长乐宫,今天倒是赶我走。
哎呀!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!少来蹭酒,别最后不知适时抽身,职位丢了,家养不起,命也没了!孔立板起脸,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。
命没了?姜叹想起他被罚的原因,有几分明白了,撩袍附身,轻声道,您又想起咸宣大人了?要不我明日去他家中帮您看看?
莫看了!孔立晃着酒杯道,我这一生忠义两全,又从最高处安安稳稳退下来,就应该到此为止,担心这些身后事做什么呢?倒是你,在长乐宫混了这么久,不上不下的,保护好自己吧!别最后皇后都保不了你。
姜叹笑了,原来陛下身边的大红人,还会替别人担心结局?
谁担心你了,我是怕你死了,长乐宫无人把手,有人来偷我的钱!孔立强词夺理几句,酒气上头,又忍不住多说,尽沙,你现在连调去椒房殿都没希望吗?
孔立并不知道是,姜叹早已在多年前跟了刘据,只是心有挂记,才一直守在长乐宫,所以当孔立真诚的替姜叹担忧时,姜叹心中总是有些不安。
怎么突然这么说?我若去了椒房殿,江校尉去哪?姜叹低头掩饰,状作无意道,江校尉虽然没有儿子,但他的手下可有得是人想顶替他的位置,我调过去算什么。
安全啊!孔立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,现在前朝这么乱,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椒房殿了,你在长乐宫守个什么劲啊?万一出点事,刘彻旨意下来,犹豫都没有的。
皇后,是个好皇后啊!孔立只能暗示,跟着她,你不会吃亏的。
姜叹摇摇头,递过去一壶新酒,皇后最近事多得很,我不该去打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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