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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伉代刘彻前往羌地,表达哀思,顺路去看看言乐,估计这几天也快回来了,到时卫子夫就知道当初略显荒谬的猜测到底对不对了。
稍感欣慰的是外嫁的景福也来了信,没有谈起原来常说的平准和农桑,而是谈起了刚刚去拜访的落下闳。将落下闳口中三年验历的事,写给了卫子夫,求问了真实性。说实话,上面描述的前因后果,很令卫子夫惊讶,但她也确实不知道真相,还在让计蕊打听。
不过,并没有高兴多久,卫子夫又收到了义姁的信,这么多年,是义姁头一次主动来信。
不仅详细描述了边关战乱之场面,还细说了大军回朝的局面!其言辞激烈,痛心疾首,前所未有,甚至字小得很,恨不得在每一处都写上控诉,控诉他们是如何胜利不像胜利,失败不像失败的带着将士们回来的。
尤其是大宛之战,回来的路上,她和郦苍跟着救治伤者,见了多少管不了的不平之事!
卫子夫可以想象二人的纠结和愤怒,若不是不得已,两人也不会来信控诉,一定是遇到了非常为难的事,而且救治的人中,还有原来郑当时手下人。
同样提到郑当时的还有阎奉的来信。听说他的官职被一撸到底,来信倒不是求恩典,而是询问郑当时的情况。他是跟着郑当时出去的,这一批被司马安查验的人中,大多出自郑当时的举荐,所以受影响最大的就是郑当时。
再加上有梦知预先的拜托,卫子夫不得不重新重视起这件事来,劝了又劝,让刘彻今日找郑当时喝酒。理由也很充分,李息去世,老臣四散天涯,他身边也就一个公孙贺和郑当时了,何必因为举荐人偶尔质量不好的事,让老臣寒心。
不然,若都因为举荐的人偶尔不好,自己也要吃惩罚,她岂不是要替卫青,就咸宣的事请罪?
母后~~~
等卫子夫再次被言思叫回神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卫子夫松了松疲惫的肩膀,赶她回去,走吧!出宫之前不必去找你父皇请安了,他今日应该是请郑大人叙旧喝酒。
哦。生怕漏馅了,言思不敢多说甚么,乖乖的往外走。
卫子夫则继续伏案分析着詹事府递上来的消息,遇到想不通的地方,就换少府的账册看一看,思路换上几次,再继续想着这些人给她的信。
这些人的信,都很委婉,卫子夫却仍能读出来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一种会令人失望,令人难过,甚至很危险的味道。
而此刻的清凉殿,除了酒味,其他什么味道都没有。
刘彻原来也准备找郑当时好好谈谈的,开始还觉得尴尬,几杯下肚,彻底放飞自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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