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7页(1 / 2)
卫子夫被她拽得歪歪斜斜,只好把脆弱的花苗举得老高,防止被碰到,一边道:司马迁正好出使回来了,替他?
这想法可听说是南宫公主提的。
南宫公主?
梦知又补了一句,平阳公主最近跟南宫公主有走动,而且没联系多久,南宫公主就启程去见了当时在洛阳的陛下。
这么说,梦知的意思是,平阳公主在司马谈准备撑着身体去参加封禅大典的最后关头,绝了他的路。
可为什么呀?
为什么?卫子夫并不知道月皎写了很多女子的故事,也不知道这些记录都被烧了,所以自然不明白,平阳公主把毁了这一切、口出狂言的司马谈,用同样的手段坑了,只是这坑深了些。
大概是因为匹夫不可夺其志吧!梦知没有打算把话说破,毁都毁了,还提这些做什么,司马家心高气傲的,除了修史习经,还把功名显赫以孝父母当作毕生的使命,无意中把谁伤了也未可知。当初也是拿钱捐的官,才几代人啊,就瞧不上这个出身、那个出身的,平阳公主自然看他不惯,随手推一把怎么了,病可是他自己病倒的,焉知不是清高过极,被高出的冷风吹病的。
这下卫子夫停了手中的活,奇道:呦,我不过问了你一句,就这么多话,他得罪你了?还把平阳公主做的事弄得一清二楚,你们关系近了不少?
一点点吧!梦知再多也不肯说了,反而问起她对水衡都尉的看法。
当年杨可告缗,告遍天下,才让陛下发现这眼皮子底下的上林苑原来是很有钱的,所以在此置水衡都尉。卫子夫拍拍土,四下看了看没有需要浇水施肥的,才压着梦知起身。
有这么当姐妹的嘛?你压着我起身?
谁让你神神秘秘不肯说实话的。
梦知也被身边奴仆扶起坐在了旁边的石桌上,阎奉到底如何?
怎么说呢。卫子夫没有打算跟梦知隐瞒,多亏我没有轻举妄动,水衡所得钱财已堪堪补平国库缺口,阎奉在封禅之后,提议轻缓告缗惩罚的奏报已经被准了。可谓是勒两年裤腰带,就能松十年的手段。
倒不是个昏头昏脑的。
可是,新的聚财之处,总会有新的龃龉,若是少府一味退缩跟水衡走,那日后,我可就麻烦了。
梦知有些跃跃欲试,那你想怎么样?
卫子夫转了转脖子,望着嫩绿的柳芽笑得高深莫测,难得破而后立一次,不给点刺激,怎么长得快呢?就好比,这肥料,你说它能让花苗长得好,会不会是因为太臭了,把懒惰的种子熏出来的呢!
说着一桶臭哄哄的肥料就被端到了梦知面前,梦知嫌弃得急急跳开,皇后你端庄点!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