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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卫不疑频频投过来焦急目光,卫青也有些耐不下心了,不管机缘如何,眼下嬗儿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,若是因此错过什么,可能就是那两个孩子在怪我,不愿相见何必强求。
仲卿你这说的什么话!刘彻冷脸斥责道,好端端的,你不要把姐姐那套搬过来,两个孩子离开都是意外,跟你们无关,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扯!再如此说,朕要生气了!
陛下!!
好了!!!兴致被亲近之人搅扰,刘彻越发不悦,你也不要太过娇惯嬗儿了,你当初可没有把去病的风吹雨淋这么精细的放在心上,孩子总是要摔打着才长得更精神,你们都惯着他,将来他如何长成大好男儿领兵打仗?
当初去病这根本就是两回事!当初自己虽然早熟,重心却不在家人身上,很多的责任和琐碎事情都是月皎和三姐在盯着,去病也还有个亲娘在经常盯着,他自然不关心这些。
可是别说什么亲娘还是姑姑姨母的,连一个细心的女眷都没有,除了卫不疑和卫登两个毛头小子,保证霍嬗不磕碰着就很不容易了。再者一向养在深宫嬗儿只认刘彻、公孙贺和自己,自己也没什么照顾孩子的经验,公孙贺他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。
见卫青不说话了,卫不疑可是真着急了,眼睛一转就飞快的沾了茶水在桌上给卫青写了两个字改日。
卫青眉间一松,转头道:那晚几天可否?这良辰几日也是公孙卿算出来的,陛下既然想带着嬗儿,总要带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去海上,不如再请公孙卿测算个后面的日子,也给霍嬗几天休息的时间,陛下觉得行不行?
话毕,刘彻却没回复,场内静得只有初夏的微风在簌簌作响,半天才从一堆奇闻逸事的竹简中传出来一句,孔立去宣公孙卿吧!
卫青和卫不疑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,看着孔立派人去请公孙卿,才缓慢的松了松肩颈,直到把骨头挪出了吱嘎的声音才觉得放松不少。
可是这父子二人,一个是没想到这孩子是啥都没准备就提了这个建议,另一个是没想到良辰吉日竟然只能有一个?
当公孙卿重新卜算过,告诉他们可以提前不能推后,否则便要再等一年。
话一出,卫青愣了,下意识转头去看卫不疑,他没有跟公孙卿打好招呼,就跟自己提这个?
卫不疑也愣了,震惊的看着公孙卿,哪里有良辰几日不能改的,婚丧嫁娶都有改期后延一说,出行怎么就不行呢?你怕不是在骗人吧!
这位公子不懂这些,也不可妄言!公孙卿不悦,斜眼道:求仙问缘之事本就世间少有,哪能日日都有,月月都有?若真可随意更改,才是江湖骗子吧!
那曾经言明遇到神仙的方士,也都是掐着吉时吉日过去的?卫不疑反问道:我怎么听说都是有幸、抑或偶然见到的呢?
这话倒是真实,公孙卿也不好强硬反驳,只道:方士自然不一样,出行之期都是推算过的,纵使不是最佳,也是吉日。若陛下真有难处,再择几个稍差些的日子,也无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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