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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声音小得本不会觉得吵闹,但这边彻底静下来,走动声音也无,就让这声音格外刺耳。尤其是落在跪着人的心里,卫子夫迟迟不叫起,她们就只好跪着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停了足足有半刻钟,卫子夫才慢悠悠的开口,是不是平时我对你们太好了,稍微松一点就让你们一个个的都敢在我面前放肆!
话语虽轻,但威压分毫不减,尤其是对带笑来说。她更加明白,不是卫子夫柔弱仁善,而是从郦苍在,她们就给后宫定了许多无声的规矩,比如,这么多年无论前朝怎么闹,后宫再无除正经祭祀外的任何过分祝祷行径,是椒房殿悄无声息处理一切的。
卫子夫只是没有把事情放在明面上,不代表她没有底线,手腕绵软。
臣不敢,是臣失言,再不敢有下一次,请皇后责罚!带笑赶紧认错,她真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,若让其他人听着,自己此刻不是在暴室就是被判死罪了,哪里还有请罪的余地。
尤其是郦苍,以后不要把她挂在嘴边,更不要拿她来当借口,不然今日你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。
带笑急忙应诺,再不敢抬头,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,不一会儿才听见鞋子轻轻点地的一声,身旁的景福簌簌起身,上前站在了卫子夫身后,她这才长出一口气,还好景福没有受连累。
然而气还没喘匀,就听到如羽毛拂过耳边的一句话,不想在乐府待,可以随时走,就是别让本宫失望!
!!!自己是压在宫里的,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,知道的人就剩了三个,但带笑自己是不可能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压在宫中,姐姐又是怎么被困在长安的。
整个人几乎都要跪匍在地,带笑才能抑制住内心的狂喜,皇后这是要让自己走了么?事情过去那么久,终于烟消云散了?
曾经十多年细作生涯,虽未亲自动手,她无意中并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,却足足用了大半生的自由来偿还,带笑此刻不知该悲还是该喜?
只是这样的日子,终究是比在永巷被围观了多年,又被送去齐王封地的魏长使要好上千百倍。
走出带笑的院子,卫子夫并没打算回去,虽然被扰了兴致,她却更想去看看是谁改了郦苍的曲谱,是不是景福说的那位李延年。
景福一路上也不敢多说什么,她对卫子夫最后一句话并没有那么上心,只是担心姨母年纪大了,这罚是不是受得住,回头要送些伤药才好。
听懂我刚才说什么了么?
卫子夫陡然出声,吓了景福一跳,赶紧回道:皇后说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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