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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真轻巧,让卫子夫管,怎么管?神神鬼鬼上,除了陈阿娇那次,卫子夫什么时候真的说动了刘彻?甚至鼎湖病重,她自己还被拉下了水,请了巫医。
满朝文武,人才济济,侍中博士,诸侯宗亲,这么多人都说不动的刘彻,让皇后劝?
换句话说,没人敢撩虎须,让卫子夫来?
史良娣和言思齐齐皱眉都去看卫子夫反应,可千万别答应啊,这事棘手极了。
就这事?卫子夫仿佛轻飘飘的不当一回事,答应又怎样?到时候说没劝成功就好了。
我没有跟你开玩笑,你不要搪塞我!平阳公主对她这套避重就轻的套路熟悉多了,别把我当卫青,都道过歉了,还不温不火的,你行就行,不行,我就去找别人!
那你找别人吧!卫子夫很快的接话。
平阳公主气极,你!
送平阳公主!卫子夫端茶送客,什么态度?还卫青,就算来过,自己生病迷迷糊糊的也不记得他说过什么了,倒是她,她是以为经过那次深谈之后,两人关系和好如初了?下那么大盘棋的时候狠心极了,现在又这么幼稚,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。
平阳公主又哪里忍得下这口气,一跺脚就干脆利落的走了,只扔下一句,你自己的女儿不心疼,等着谁疼呢!
端起的茶,摇摇晃晃,半滴没入口,终究是都撒在了桌上,言思忙喊着瑕心收拾,一边去轻抚卫子夫,母后,你别着急上火,长姐她自己会有分寸的。
是有分寸,事情没发生的时候,谁都有分寸,谁都能撑,可是一旦事情发生,很多人连理智善后都做不到。
还有刘彻,一边忙着西南,一边鼓捣这些事,倒是真的两头不耽误,卫子夫自己都说不清他到底是迷糊,还是清醒。
然而他们没人想到,别人都无法做的事,凭什么卫子夫可以呢?
卫子夫坐了很久,久到史节都忍不住挺着大肚子起身凑到她旁边低声劝慰,她这才开了口,不是什么搪塞之言,也不是什么安慰假笑,而是像下定了什么决心,示意两个孩子坐在身边,问道:史节言思,跟我说说西南的事情吧。
在皇后的位置坐久了,总是不习惯这样歇着的,退一万步讲,就算放得下言笑,卫子夫终究是放不下朝政,万一刘彻真的被鬼神之迷影响了,百姓才是遭殃的。
见言思点点头,史节这才调整了个舒服姿势,轻靠在瑕心递过来的被子上,尽量简明扼要的说道:终军和安国少季领着人和虽然跟王太后樛氏接上了头,但太子说,这事终究是没有陛下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,如今虽然没有什么消息,南越确是暗流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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