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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子夫坐直了身子,你什么意思?

颜八子却一副要哭了样子,咬唇道:素闻义姁医官豁达潇洒,如今同为天涯沦落人,妾身只想开解一下自己,也教导一下言慧,昭平君未来怕是不得陛下喜爱,妾身担心言慧将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夫婿和父皇的关系。

是啊,卫子夫想起来了,颜大司农也是在刘彻盛怒之下被诛杀的,颜八子嘴上说着国法人情分开,理之自然,心里到底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陛下的吧?比义姁还要难做。

她若是对陛下心存怨恨,或者别扭着,对言慧百害无利。若言慧没有定下来亲事,将来还可以寻一位刘彻满意的,但是出了隆虑侯和堂邑侯的事情,昭平君在刘彻面前也没什么好情面,不连累言慧就不错了。

但现在,颜八子改变不了太多,只能改变自己,卫子夫心中对她虽然怜惜,可这样的局面却是她自己选的,无从喊冤。

从书桌暗格里面抽出义姁的信,用小刀仔细拆开,单独把义姁说义纵的话递给了颜八子。

上面的话是很有道理,但当事人能不想想开,又是另外一回事,卫子夫现在就不是很能想得开,劝不了她,只希望义姁能真的帮到颜八子吧。

看着颜八子道谢的样子,卫子夫忍不住说:后宫现在人也少了,明年邀了鲁地几家大孺进长安来,应该会添些新人,现在尚能清净些。所以你若实在过不去,就称病让家人来陪你住一段时间吧。

有什么过不去的,再过不去,人也没了,实在不敢烦扰皇后。颜八子勉强笑笑,她现在什么心思都没了。

卫子夫拍拍她的手,无奈长叹,对自己这个皇后突然觉得很惭愧,甚至连帮她家人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抓住,还谈什么护着后宫众人呢?

可是,若自己真的在,如义纵一般就在长安,她也不得不尊重朝堂的升迁起落,无法左右律法之下的生死。

皇后,不好了,前朝出事了!还没等言笑走回来,攸宁就从外面跑了进来。

怎么了?谁出事了!?卫子夫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。

宜春侯跟着平阳侯出去办事,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擅自更改了陛下的旨意,如今自请夺爵,正在宣室殿内议论呢!攸宁把计蕊告诉她的事情转达完,才急着跺脚,皇后,怎么办呀!

卫伉出事了卫子夫眼前一片金星直冒,肺里也隐隐作痛,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,矫旨,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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