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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由得想,要是当初自己没走,要是回来的时候没有逼走月皎,要是当初自己那陛下会不会也给自己递个消息呢?
卫子夫正在思考一会儿的应对之策,深思飘忽,脱口就是一句:姐姐当然要配合我了。
此言一出,两人都愣住了,自从月皎之事发生后,两个人的关系谈疏离都是客气,说对手也算算自谦,一口一个长公主、一个皇后,在少府上争得不可开胶,刚刚还在宴席上互相讽刺......
姐姐?大概是平阳公主离开长安之前,为了南宫公主去求她帮忙的时候,卫子夫喊过一次。那次她还不是皇后,却真心实意的把平阳公主当姐姐,偷偷的私下喊。
后来等平阳公主回来,她是名正言顺的弟媳,却,在清凉殿长跪之后,再没叫她过一声姐姐。
卫子夫别扭的移开眼神,她想,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,不管多少年,即使自己不再介怀,她都觉得无法再像原来那般真诚、亲昵的面对平阳公主了,有些伤害不是时间可以治愈的。
平阳公主垂下眼睑,半天才低低的开口说:李广夫人两年前去世了,当时你忙着照顾生病的据儿,应该没注意吧?这次来的应该是李敢的夫人,虽然说很多事情她明白是一回事,能做是另外一回事,但即使无关,皇后也莫动恻隐之心放过她,不然,未来怕是有第二个李敢,到时候伤谁可就说不准了。
嗯。
等言欢回来,你打算怎么交代,要直说吗?
卫子夫摇摇头,说:等陛下的结论再说吧,如果没有闹开,只是算为亲报仇,就没必要说李敢的其他意图了。刚刚陛下传来的消息是,清点猎物,稍后封赏,那就说明这个问题还没有到必须要明着打擂台的地步,我即使再生气,陛下和前朝安稳也是排在前面的。
是啊,平阳公主怎能不了解她,卫子夫再生气,只要没把她逼到绝路,一向都是跟陛下相争,绝不自作主张私下相斗的,自己能与名正言顺掌少府的她争斗这么久,大多也是掐准了这一点,只是今日,会完全是个意外么?谁告诉的霍去病呢?
匈奴未尽,就有很多人着急分派夺权了。
明摆着,有人觉得匈奴已了,再无立功晋升机会了,不说别的,单想想这几年流水般的侯爵封赏,谁不眼馋?
金子晃眼啊!
两个人又忍不住对视一眼,无奈的笑出声,可还没等笑意到达眼底,又尴尬的错开眼。
怎么下意识又跟平阳公主这么亲昵地交谈呢?卫子夫轻锤了锤脑袋,想把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赶出去,把这些问题归咎于今天情况特殊,涉及去病的事情,反转、反转再反转,情形一下子从震惊杀人变成清查鼎湖未尽之事,实在变得有些太快了,她需要一个人互相商量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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