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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阳公主挽了挽袖子,道:没什么,随口问问,听说他多购铜铁,还以为他是要跟着陛下一起改革币制呢!
没有,随他随便玩吧。
陛下还是查查吧!平阳公主深吸一口气,叹道:这铜铁做什么都有,量少玩着做些弹弓也就罢了,多了不知道要起什么歪心思,反正江都的事情也在查,让襄儿多加留心就是。
江都...她是从曹襄那处知道的吧?淮南之事结束后,自己就暗地里清查了不少诸侯,祭祀五雍的时候,还特地私下带走了卫子夫,就是想江都能露出什么马脚。可是一切无波无澜,他正愁没什么缺口,姐姐这情况递来的甚是时候,或许可以从胶东查一查江都,刘彻有些豁然开朗,久违的默契感仿佛被突然打开,站在原地撑了撑腰,点头笑道:好,朕知道了。
平阳公主也笑了,伸手拢发,清清嗓子颇有些骄傲的道:我还没老,陛下有什么要帮忙的,随时开口,虽然久不在长安,但是就藩的诸侯私下有什么习惯,我还是能说上一二的。
刘彻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,自觉得太过多疑,他都不想提的事情,平阳公主肯定也不想提,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,又何必见面尴尬着,好像两个人有多心虚呢?眼神扫过阶下,曹襄和言笑正远远的站着等他们,孩子都长大了,都平平安安的长大了,毫无损伤,甚至孩子们都开始盼着孩子了,再也不会像自己十五六的时候,满心忐忑着去期待。
平阳公主也看到了那一对登对极了的璧人,正等她回家,热气上头,泪花忽的泛酸涌上,内心不住的嫌弃自己,这年龄大了就是不中用,看人家成双成对都欣慰至极。
姐姐!
平阳公主停住了迈下台阶的脚,恍然回头,看见刘彻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,这才似有所悟,竟忘记了行礼,敛身下拜,多谢陛下相送,臣先行。
压抑着很多惊喜和激动的声音在她上首响起,惊得平阳公主起身的姿势半僵在了原地。
你回来,朕很开心。
平阳公主眼圈一红,匆匆移开视线,落在刘彻脚下第二块阶上,深深吸气,平复了好久才把眼泪咽回去,哑声道:臣告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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