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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白费心力,右内史说的不止是今天的事情吧!卫子夫分外轻松,紧绷的身子却不敢放松,额上竟蒙了一层薄汗,强撑着端庄笑道:司马安是你的堂弟,陛下有意迁为淮阳太守,你应该听说了,怎么?不领本宫这个情?
官员考绩升迁自有法度,陛下圣断,臣不知道有哪里可领皇后的情。
那右内史今日既然不为进言太傅人选,又不愿意谈论法理人情,在此,是为何呢?见汲黯面色虽然稍缓,却是闭口不言,卫子夫抿了抿唇,带出来几句轻咳,率先开口切入正事道:确实,这朝廷官员升迁变动,是陛下所决,我从未干涉,自然也不谈什么人情。只是当初选了他往衡山去办事,确实是我出言,怎么算一个引荐之情吧?
这是跟自己要人情?汲黯冷了脸,话也带上了几分不耐,皇后有话不妨直说。
右内史不必这副脸色,若是你不心虚此事,也不会主动进宫来见我。我坦荡的说出来,右内史把人情还了,反而心中踏实,对吧?
汲黯望着卫子夫,眼中有些被道破后的不屑,微微抬起下巴道:既然如此,皇后请说。
卫子夫语气不急不缓,这太傅人选,虽然说是国事,但也算家事,说白了,就是陛下给自己孩子选一个好傅者,如今心尚未选定,就偏偏搅得满城风雨,两方更是争吵不休,不管最终定了谁,或者谁都没定,都好像是在集市上挑挑选选,尊师重道之风全无。尤其是开国功臣之后,矜持难折,儒家新贵,难免倨傲,若是和意料之中的结果相差太大,就算明面上对陛下不敢说些什么,私下里肯定会颇有微词。
听着她这么步步分析,汲黯渐渐入了心,皇子之重,事关社稷,半点不敢轻忽,沉吟道:皇子首次从师,理该广闻博识,不应只听一家,如今陛下放任争论不休,明面上都已经势成水火,便是不想厚此薄彼,也分了亲疏远近,皇后是怕皇子无形之中就被其他人推着走了。
卫子夫眼中尽是担忧之色,坐在她身边的刘据却偏头过来,握着她的手,安慰的冲她笑,他并不在意,可是卫子夫不能不在意,侧头过去,对汲黯赞道:是,右内史果然是从宗亲旧贵之中走过的,一下就能明白我的所想。
那皇后想要臣做些什么呢?四处走动平衡双方并非在下所长,这副脾气都已经养成,改不了了!汲黯两手一摊,心中仍有顾虑,却也算坦诚道:臣实在不善此道,就算臣可做,结果恐怕并非如皇后所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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