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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息怒,今年雪灾严重,马匹军资已是勉强,民间百业都受损严重,尤其是北地边境,若是不能拨钱救...灾,怕是...听颜异的声音,似乎真的急中生智了,竟冒出来两个字:不如...
但刘彻却直接掐灭了他的急智,而且好像更生气了,声音都又高了一个调,怕是什么?怕是你既不能救灾,也不能救边境百姓于匈奴箭下?!你还想说什么不如!这些年不赞成抗击匈奴的,朕都让他们去边境为官了,最后死在边境的人有多少,你心中有数,朕不如也让你去边境也体验一下!
陛下!臣...臣有罪,臣没有阻碍陛下出兵的意思。
你最好没有!
正在霍去病听得出神的时候,从旁边偏殿跑出来的刘据上来拽着霍去病的手,兴奋的说:表哥,你终于回来了,我还以为你来不及参加我生辰宴了呢!
霍去病笑着摸摸他的头,没有说话,而是转头望了望殿门,目光凝重,他还想听下去,刘据却故意打断他思路:要不先去旁边的书房跟我说说话吧,这些人说的就别听了,父皇心中对出兵自然有数,你不必过分担心。
这是怕自己听着尴尬吧?还这些人?看来这次受灾,没少有人担忧国库啊,霍去病突然有些心疼刘彻了,就算是站则胜的出兵,推行起来依旧是困难重重,还有那么多无法保证结果的政令,若没有经常帮他辩论的中朝官员,他估计要烦死了吧?
霍去病低头看向刘据,轻叹道:争论很多天了吗?你怎么不劝劝陛下?平白气坏身子可不好,这天灾也非人力能掌控啊,大司农...也挺难的。
母后病着,为着我的事情在恢复的时候难免着急,现在能出来走动的时间都很少,除了我的事情,朝堂上还有日常琐事,所以父皇心里难免焦躁,能有个发泄口也好。说罢,刘据眼中柔色一收,小大人似的摇头叹惋道:至于颜大司农,他若是聪明就该谢谢父皇训他,别说是张汤、郑当时,就说中朝的那些人,哪个没有费尽心力的帮父皇想办法,偏他看不清这些威胁,还搅在世家和朝臣中左右平衡,说些不疼不痒的举策。他早该明白,张苍后人都救不了他,自己再不进取些,其他人更没办法救他。
霍去病惦记着禀告完还要去椒房殿顺道看看,没有去旁边殿宇等,只是拉着刘据站在廊下拐角处聊天,也对,若是有一天被其他人想出更好的法子,大司农恐怕就要换人来做了。
两人手并没有松开,刘据难得露出些愁容,不自觉就想站近些跟他说点悄悄话,唉...其实父皇这段时间为了我的事情,实在太忙了,我自己都恨不得快点长得如你这般大,要不我想父皇也不会忘了你今天回来,不然才不会让你碰到这种事情,表哥你要救救他吗?
不了,霍去病连连摆手,我是真救不了,这次回来,我还想要钱呢!他看见我不头疼就谢天谢地了,我是要钱的那波人,他别记恨我才好。
刘据笑了,看着四下无人,掀开霍去病披风一角就缩了进去,小声道:那我大概可以理解汲黯为什么比较想念郑当时了,听说跟他要钱时候真难,却从不真记恨人。
霍去病顺手把他拢进怀里,不过走了将将两个月,据儿怎么好像又长高了些,正比量着,听到他嘟嘟囔囔的话,心中有些奇怪,你怎么知道汲黯想念郑当时啊?
刘据仰头看他,眯起的眼里不自觉的露出些神神秘秘来,一字一句的轻声道:听沛县太守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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