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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了。
快了是多久?
卫子夫没有好脾气跟她装下去了,目光如剑,一定要问这么细吗?
是,我想他了。
快了就是...快了。
宁良人一寸寸的收回目光,把失望的情绪都掩进了一双幽深的眸子里,还是能见上一面的...
卫子夫摸不透她反反复复的心情,也不愿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,不安的动了动后背,移开了目光。
妾身就不打扰皇后休息了,您...还是要听医官的。
卫子夫扶了扶胳膊,她明显感觉到后背好像又浸出血来了,一片濡湿,看着对方投过来的关心目光,满是疑惑,到底是想站在哪一边,自己是真糊涂了,自己受伤不是正称她的意吗?为什么又关心?但一起个话头说让她留在未央宫,放弃淮南,她就退得比谁都快,难道对未央宫的朋友和孩子,一点留恋都没有?
唉罢了,是自己口才不好,真是说不通她,宁良人,你...才学那么好,若是有哪些喜欢的辞赋想跟我分享,可以随时来说。
......皇后,你真的跟陛下很像,都那么爱惜人才,可是正如不是朝堂上所有的人才都能达到陛下期望一样,我这个才女也没您想的那么好。
卫子夫也顾不得后背疼痛,半起身追着说:你今天说了很多可是。何不退一步,有我在,也许一切就没有可是了。
宁良人轻轻的笑出了声,站起来从容潇洒的整好衣裙,萦萦孑立,目光灼灼的看着她,用诵读辞赋的轻声细语缓缓道:皇后,有一天你会明白的,不是所有好的选择,你都喜欢的。人啊,尤其是年轻的时候,是很贱的,就是会选一个特别烂的路。
你都知道烂...
无它,喜欢!这句话宁良人说的比哪一句都坚定,鸦发上挽着的青玉梨花簪随着俯身行礼的动作,在烛光下散出温润的光泽,慢慢放大,又慢慢聚焦,然后快速的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又飞快缩短,像是传说中的鱼肠剑飞速的出鞘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后又收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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