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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可真是个例外!
从一旁的小路中闪出个人影来,窦婴下意识想躲,对方却是故意堵了他的路,偏不让开,本就郁结于心的窦婴怒气奔涌而出,瞎了你的狗眼!你堵谁的路
窦婴生生把话吞了回去,神色复杂的盯着他只停留了一秒,就立刻跪下请罪,臣近日神思恍惚,这才仓皇之下口出狂言,还请陛下恕罪!
刘彻青涩的面庞似有纠结,微微倾身扶他起来,说道:二姐生子大出血,本来准备去看她,不来请安的。但是...实在冒昧,无意间听到了你和太后的谈话。
窦婴也不知道为什么,自己竟然笑了一声出来,陛下真是,呵呵,好耳力。
刘彻看他面色惨白还在强装镇定的样子,心中不忍,更是打定了想好的主意,算着时间不早了,怕被人发觉,随即开口直白的说道:窦大人,很抱歉,我偷听了你们的谈话,可是我有几句话不得不说。我感念祖母为我做的一切,我不能说她什么。可是,我明白大人是无辜的,和废太子已无干系,这个局,我不会用的,还请窦大人放心,一直为我大汉尽心尽忠即可!
窦婴猛然间看过去,撞进目光灼灼的清澈瞳仁中,第一反应竟是他说的是真的!默了几息,脑子中似乎转过千万种想法,转瞬有都散得干干净净,过了一会儿,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正在说:臣知,臣再想想!
窦大人?
窦婴不顾身后人的疑惑反问,落荒而逃,头也不回地、一步不停地逃出了未央宫。
他是真的有点怕了!怕自己惜命胆小,却最终害了家族,更怕自己沦为棋子,报国壮志一生遗憾!最终窦婴到底怎么想的,刘彻不知道,怎么选择的,刘彻也不知道,怎么回太皇太后的,他更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,窦婴在自己登基之前一直没有回答他。
而等他登基之后,田、窦相争,那么故意的姿态,让他本以为窦婴已经答应了太皇太后,也就顺水推舟了,但是窦婴在牢里重新吃饭的时候,他才明白其实窦婴一直没有狠下决心,圣旨是太皇太后私自毁掉的,没有告诉过刘彻窦婴是不知情的,就是防着他有什么不该开口的愿望让刘彻为难。
也果然如此,灌夫不能留,非死不可!
所以,这一切的误会和阴暗,刘彻难以启齿,他不愿意走这样的路,却终究是要走的,因为即使他是可以及时叫停这样的棋局,却也只是想想,那时候自己已停不下来了,一切都太迟了!每每面对澄澈坦荡的卫子夫,他都有一些些的自卑和不安,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,内心深处既想要这样顺理成章成功的安排,又排斥这样被动安排的身不由己,这样厌恶又不得不沉迷心情,分为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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