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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法而无为
法限无为,无为生法,循守成法~
法不轻易废立,立则君民俱守
一向昏昏欲睡着念东西的刘彻被旁边的陈阿娇掐醒,并没有计较,转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继续晃着脑袋背。说是来学东西的,其实他跟父皇和母后都明白,因为刘武的事,窦太后总是跟他们吵架,偏谁都不能做第一个软下来的人,所以就是派他来跟太皇太后缓和关系的,毕竟可能隔辈要更亲近些。
终于在他转完三百多圈之后,上首的窦太后叫了停。
行了!背完之后,太子有何心得体会,不妨说来听听。窦太后那时正因为想让刘武弟承兄位而跟景帝生气,对刘彻并没有多上心,要不是因为刘嫖左求右求,拜托她教陈阿娇些东西,刘彻哪有什么机会跟着来长信殿表现自己?
然而从刘彻的角度来说,要不是母后和卫绾三遍又三遍的嘱咐他,不同以往在太后面前对黄老之言的蜻蜓点水,这次就是装也要装得对黄老之言很感兴趣,不然就要去杀猪!否则他才不会把这些无聊的东西记到脑子里呢!
可惜母后和卫绾终究还是太高看了他,就他那个执拗倔强的脾气,还是刚刚懂事的年纪,又日日跟着父皇,被宠上了天,哪有太长久的自制力呀?叮嘱的话早就在无聊的背书时光中,流失得干干净净了!
于是刘彻看了看窗外郁郁葱葱绿色,装作思考的样子,好一会儿,直到觉得眼前星星终于少了些,才站起来朗声道:孙儿不同意,法无常法,经常是原来是好的,后来又于民有害,那怎么办?就像是父亲不是也一再减免赋税么!
窦太后有些生气,睁开眼睛坐直身子,不悦地说:减免赋税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!怎能说是于民有害?
刘彻反驳说:减免可以,增加就不可以么,不都是与原来的法不一样吗?
窦太后一噎,瞬间瞪圆了眼睛,训道:太子怎么总说歪理?!你就是这么想的?以后你是想要多征赋税吗?还觉得这是造福百姓的好事?!
陈阿娇还对前几天刘彻没有陪她去看首饰的新样子,而耿耿于怀,听太皇太后说要庶人多交钱,赶紧唯恐天下不乱的应和:就应该如此!庶民生来奸滑,该缴的钱总是不想给,就顾小家,极其短视!所以就该让他们多缴些才对,没有我们庇护,他们什么都不是!应该增加,阿娇正好缺一副纯金的钗镮,收上来之后给阿娇打首饰吧!
窦太后瞪了陈阿娇一眼,似乎在对她的插话表示不满,不过还是没有训她,而是冲着刘彻说:太子也是这么想的?收上来想给阿娇打金首饰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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