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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子夫几乎是用尽了力气让自己恢复了正常的喘息,长长短短的,分外费力,可她却倒不得,晕不得,退缩不得,因为,她还要听完!借着郦苍的力气,站稳了之后,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:说啊!到底...还有什么?
陈掌没有回身,只是盯着那个泥舆图,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:当时我并不认识他,一直到后来看见去病,我才知道原来那孩子是他,因为自己没有出手相助,怕她怪我,你又是正得圣宠的美人,听说名字都是你给取的。万一知道我袖手旁观,肯定不会再让少儿与我成亲了。
!!!这样的消息,落在卫子夫耳朵里,便如晴天霹雳,左右轰得她双眼一黑,就不得已的把大半个身体重量压在了郦苍身上,声音沙哑又颤抖,几乎就是齿缝之间的漏出来的不可置信:所以你就瞒到了今天?
是,我一直心怀愧疚,所以从小就跟着少儿一起逼他吃各种药,想把他日日拘在府中养着。没想到我们的一番苦心,他并不理解,日日都往卫府和宫里跑,但是看皇后和长平侯都那么上心,我也就没再争取照顾他的机会。
皇后!
陈掌没敢回头,看着卫子夫,他恐怕就没有勇气说完整了,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:但是我也跟少儿决定了,就算再要一个孩子,也会认他为长子,让他享该享的富贵生活。可...后来没能再怀孕,也干脆不打算在要了,就把他当亲生的孩子。我争取侯爵,也是想将来给他的,让他即使能不用在外面折腾也能有个安稳的退路,将来也可以藏在陈家祖坟,入我陈家族谱。
掌心被圆润的指甲生生掐出了血,卫子夫尤不觉得疼痛,只是望着鲜血一滴滴滑落后,心里才稍感清明不少,冷笑着看过去,道:这么说,我还要感谢你?
陈掌转过身来,脸上写满了诚恳的,一字一句的发誓般说道:皇后我没有别的意思。
再问你一个问题,如果我不是皇后,没入宫当宠妃,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准备娶我二姐?
陈掌很想回答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,但是真话大量出口的时候,就像是一个推人走的巨大惯性,人很难再违背本心去撒谎了。而他自己也并不想当一个分裂的人,冷峻的面容闪过万般的纠结和挣扎,声音低缓又冰冷:皇后,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有情有义,我就是一个普通旧臣世家的旁枝,活得清醒又现实。如果她只是一个平阳侯府的侍女,我确实无法娶她为妻。但是现在问这个如果,有意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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