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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把这些跟郦苍说了之后,两个人内外打听多方试探,才知道他动了继曲逆侯爵的念头,之前就跟卫少儿提了几次,要她跟皇后说说,哪知道卫少儿被大姐卫君孺管得牢牢的,半丝都没跟卫子夫提。
逼不得已才想到霍去病也算是他继子,若是有功,他也可以借这种机缘承爵,阿边心中冷笑不已,也难怪,一万六千户的食邑,放在谁身上都会眼红吧?何况不是自己的孩子,哪会真心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?
等到郦苍不动声色的把陈掌的心思递给卫少儿后,卫少儿干脆就不再插手管霍去病的生活,让他无从下手。而阿边和郦苍他们两个也就彻底和陈掌划清了界限,私底下彻底闹掰了,如今日子还短,他们分管的东西交插的不多,卫子夫还没看出什么来,但时间长了,谁都瞒不住。
阿边长叹一声,如今的拉锯战,也怪自己不谨慎,在和郦苍一起对付王太后留下的双桂时,没有过多避讳他,让他看见了,就有了把柄在他手上。现在陈掌一心要郦苍走,阿边却只能按照原计划于暗处配合她,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心,看着景福和攸宁被郦苍紧盯着教习,他就有些不好的预感,难道郦苍也压不住他吗?
阿边一身墨蓝色衣服静静隐没在院门口听了听,里面自从碎了东西再就没了响动,这才放心往回走去。
郦苍其实一点都没受到威胁,双桂这些事情都跟卫子夫商量过了,毕竟当初自己承诺的不会再针对太后,所以就算是留下来的奴婢,郦苍也是提前报备了卫子夫,两个人商量着解决的,如今只是怕他激愤之下捅到陛下那儿,一切就不好收场了,毕竟是太后留下的人,虽然淘汰整顿的结果是必然的,但说出来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,这些人对卫子夫和对刘彻的意义还是有些区别的。
如今棘手的是,双桂有个贴心之人去了新封的宁长使那里当差,若不是新起来一个王美人,更占上风,恐怕再升几级就羽翼渐成了。如今郦苍只想拖,拖过三年,等双桂去了阳陵一切就都好办了。
郦苍坐在灯下静静发呆,她还很头疼宫外那个需要照顾的徒弟
景福上前来给她揉揉额角,姑姑在担心什么?
郦苍端了一碗茶,温度正好的洇下去:我在宫外还有个徒弟,如今无依无靠,我在想该怎么安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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