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绕过影壁院内四处可见主人的用心打理,虽然并不豪华,但二十步宽的长型前院也是打扫得干净整洁,而且一旁摆放的摇椅和茶具虽不怎么贵重却也是上好的,想来家里也是有些积蓄的。
有一个看上去也就刚满十岁的女孩从屋里奔出来,双眼通红的扑在那女子怀里,含羞姨母,就让她们别闹了吧,和离还是休书,我和母亲都认了!只求他们分开!
胡说什么?哪有子女劝父母分开的?那女子忍住心疼,低声劝慰:一切都有的谈,况且你父亲是个不错的,母亲也还不想和离,你替她做主又不能替她过日子,这样说可不行!景福,你去一边玩,我来处理这些。
旁边的婆子也是见惯了,伸手就要去拉那个小姑娘,准备给大人留出说话的空间。岂料那个女孩坚决的甩开,执拗的说:这些年,母亲未有对不起他们的,如今我是为母亲抱不平才把祖母气到的,最不应该回避的就是我,错我认,账也要算!
含羞见她不肯让步,只好依了她,拉着她的小手就往屋里去,她们两个说话间的功夫,吵闹并没有停止。
处在事件中心的竟是两个虚弱的妇人,看关系应该是婆媳,旁边还站着一向当面不搞事,背后出主意的公公,和一个气势汹汹的小姑子,也是景福的祖父母和亲生姑姑。含羞心中无奈,怎么又要来这套,谁弱谁有理?这老太太多亏是真病,不然这么多年的戏演下来,假病也成真病了,那才是得不偿失。说着要家宅和睦不吵架生事,自己这个姐姐每次和丈夫吵架,十有七八都是因为她。
说起来这个家也是奇怪,两个老人自有基业,家中并不拮据,日子却总是哭穷,这就罢了,偏偏还是个重女轻男的老人。人都说重男轻女不可取,这遇上重女轻男的也是无语了,当初替儿子聘妻生子,就给了一个她们手上最差的一个窄院子不说,进门还就背上了债务开口就冲儿子儿媳要求还四千钱的债务。
多亏姐姐在太乐努力当差,拼搏多年,哪怕是在陈皇后手下,也能搏的得一席之地,不仅把自己名字调入太乐,还攒了不少钱财置了如今这个宅院,过了这么多年并没向他们伸手要一贯钱。可他们还不满意,今日又想买个更大更好的宅院,要靠近北阙甲第的那种!
姐夫虽然明白这钱不该给而且也拿不出来,就跟姐姐发脾气,吵闹着就要离婚,好好的大男人竟赌气离家出走了,今天他家人上门来吵闹竟就剩母女两个独自面对,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。
好久不见的带笑此刻虽然面带病容,却依然思路清晰:去年茂陵邑徙人,就想让你们换个更好的地方住,还是我最先主动跟你们提出来的,也愿意承担一部分费用,本就是想公公婆婆老了,能生活的方便点,结果你们就是不愿意。这么多年次次如此,左不过就是不信任我,怕我害你们,到今天折腾了两年,前前后后带你们看了多少地方,绝不松口的,如今骤然间便选中了一个四万钱的房子,两三天内便要买下来,开口就是是要我们分摊五万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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