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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没办法罚呀!卫子夫也有心活络气氛,状作为难道:要是打人家吧,人家自己能治好,罚人家俸禄吧,你回头又该偷偷接济人家了,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,还是我椒房殿的花费,亏大了。
义姁毕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,脸皮还有些薄,不好意思的说:皇后娘娘,都是陈年旧事了,怎么每次都提啊?
不过才一年多罢了,怎么就想当年了?况且要不是郦苍跟我说,亲眼看着那个名声在外的年轻女医官,偷偷的贴钱找人从宫外买甄糕吃,我也不会知道你是个为了吃,敢大手大脚花钱的人啊!俸禄花没了,还敢找宫里不认识的人借。医官不是都很养生么,你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呢?一点都不正经!
义姁撇撇嘴:那人都有个爱好嘛,就像我弟弟天天口里嚷着民生多艰,却偏提倡什么治乱得用强压,雷霆手段最最省事。追求的东西不一样,却都是追求,哪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的分别呢?
郦苍见她又神色不好,开口问:怎么?你弟弟还是不常送信回来吗?
要不要本宫去打听打听?卫子夫也关切的问。
义姁并不在意:只是随口提起他罢了,自从来到宫里,他又遇见了曾经一起当盗匪的张次公,不知道他们私下都说了什么,一心也要干出番事业来。我虽不太喜欢他的霸道手段,却也无可奈何,随他自己去吧!
如今可是岸头侯了,你以后嘴上可要留神些。卫子夫想起了当初来走动的刘陵翁主,眼底闪过丝暗芒,转瞬又压了下去,关切的问道:听说你弟弟最近动了修成君的儿子,太后没有牵连你吧?
义姁淡淡一笑,半天没有说话,直到给卫子夫搭脉的手收回来,咬着笔杆斟酌着开始下笔写药方,才开口说:太后虽然这几年的精力都在儿女婚嫁上,但是当初我跟纵儿的关系,她老人家也是看在眼里的,我只一句当初说过他是个不得用的,太后也就对我只有怜惜的份儿了。
卫子夫和郦苍无奈的对视一眼,这两姐弟一刚一柔,一钢铁手腕一柔情仁心,谁都压不不了谁,谁也不肯被说服,最后就这么犟着,彼此互不干涉后反而能互相理解对方很多,郦苍看惯了卫家姐弟的和睦默契,再看看这个姐弟倒是有趣得很。
义姁放下笔,把方子细心收好进药箱,叮嘱道:皇后这一胎很稳,只是毕竟这些年没歇着,所以还是要好好将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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