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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皇太后几不可闻的叹道:quot;等到了先帝的时候,才真正拥有自己的人手,窦家慢慢的起来了,虽然不一定真有外臣那么能干,但是又稳又可靠,一切都可以学,可以教嘛。但是彻儿不一样,他骄傲自信得很,诸侯宗室、外戚老臣都吓不住他,他迟早是要收拾这群人的,我们尚能余荫家人,可你呢?
卫子夫有些紧张,她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?这些话不是应该说给皇后听吗?不过也是,窦太主是她亲女儿,刘彻的亲姑姑,有什么不能余荫的,连想杀自己家人的事情都能被压下来。卫子夫将不甘慢慢压下去,想起了自己对卫青的承诺,淡淡的回答道:妾身,只想好好过日子。
太皇太后也不着急,一直等着她的回答,却在听到的时候有些意外:过日子?哀家就是活得比较长,读的史书比较多,这自古以来的帝王啊,像彻儿这样被外戚压过的,最后都会变成疑心深重的人,我们尚能得个好结果,你将来难免不会被他疑心啊?
我
太皇太后的语调有些肃杀:我怕你将来没有一个好结果,被
卫子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弱且坚定,仿佛丝毫不惧太皇太后的冷意,像是冰雪天中的梅花,虽悄悄地开,却容不得被冷劲的北方忽视:我不会
太皇太后有些没明白:你说什么?
卫子夫长出一口气,语速有些快:我不会,陛下也不会,太皇太后,子夫知道你什么意思,你怕我将来会取皇后而代之,你明知道外戚之害,却不忍心对自己家人下手,反而怕我家人...曾经被窦家人威胁过的家人,未来会贻害江山。
卫子夫不知道为什么,她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,可既然太皇太后如此拐弯抹角的说她之忧,忧一个如今本本份份规规矩矩的卫子夫,而不是刁蛮骄横穷奢极欲的陈阿娇,她也不愿意再隐忍退缩了,太皇太后不是不喜欢听幌子吗?又何必再扯着为她卫子夫好的名义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呢?
卫子夫继续说:既然太皇太后今天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却还没要我的命,冲着之前几年的回护之恩,妾身也想说些真心话。我卫子夫不懂什么大道理,只懂些家长里短的粗浅本事,可我依然想说如今这未央宫家不成家,王不成王,所以未来不管陛下要做何事,我都会努力的给他一个温馨情切、毫无顾及的帝王家,这个家会是他的后盾,绝不是他的隐患。这些我能做到,可陈阿娇做不到,这就是我卫子夫的本钱,而我们两个谁输谁赢,时间长了,陛下心里自有决定!
太皇太后听愣了,半晌只从嘴边露出一句话来:如此有自信啊?太皇太后觉得自己虽然看不见她,但是能猜到此刻的她绝对是气势如虹的,呵!倒真的像极了那个花匠......
卫子夫挑挑眉,便是怎么收都收不住刚刚释放出来的如万千潋滟光华的自信,那么便干脆不收了,语调有些激昂的说:是,别的子夫不懂,可是一个家,卫子夫还是给得起的,帝王家也是家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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