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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子夫想着这几天非要每次都拽着刘彻,才去椒房殿,不然就喊害怕的场景,痛快极了:我还是觉得这样开心些,她闹一次,陛下就封赏一次,我家人就再稳一分!既然公道要不了,那就把她最想要的陛下,牢牢的抓在手里。
郦苍淡眉轻锁,随口道:陛下倒是叛逆得很,皇后越不希望他做些什么,他偏要那么做,跟他小时候可不一样。
你...说什么?
郦苍这才回神,掩饰道:没什么,往事罢了,奴婢的意思是,陛下也不是全因为你。这几年他被太皇太后打压得有些狠,几乎有这样舒心畅意的时候,只要给卫家封赏就能气到皇后,自己还能占理,他又何乐不为呢?
卫子夫奇道:往常你都劝我记陛下的好,生怕我不动心,怎么今日又劝我收心呢?
郦苍轻叹道:因为奴婢也没有爱过哪个男人,只是觉得应该既动心又守心,美人性子自信执拗,奴婢啊,只想在您要陷入某一情绪的时候,稍加提点,这样动心只在分寸之间,就不会受伤。
卫子夫好笑,两个从没有悸动过的心,在这里聊怎么争宠,真是有点纸上谈兵的味道:不管陛下是看我好颜色,宠我一时也好,或者跟谁谁打擂台也好,他确实真心实意的待我家人好了,也在认认真真的教卫青,不管怎么说,这个恩情,我记下了。
听到这番话,郦苍觉得自己有时候应该跟卫子夫学一学,当因缘繁乱的时候,只论结果的分明实在是个很好的方法,不乱于情,不惑于名,难得的通透啊,比她这个自小学黄老之言的人,还要超然物外。
郦苍扶卫子夫出浴穿戴好,在灯下边擦头发边聊:人呢,在换身份的时候,都会有个过渡期,有人会张扬肆意,有人会迷茫瑟缩,还有的人啊,带上个面具,一直等到她觉得安全了,才会慢慢摘下来。如今已经撕破脸了,不戴面具就不戴吧!。
你都看出来了?卫子夫情绪有些低落:那估计陛下也都看出来了。
郦苍做出个骄傲的样子来,语气轻快的说:奴婢可虚长十几岁呢,自然看得出来,但是陛下可不一定。郦苍笑笑,柔声安慰道:奴婢真正担心的是,将来您要在这里度过一生,不管你愿不愿意,都会有无数的人想给你带上不同的面具,若是自己还要再装个假人,这辈子实在是太难过了。况且夫人的本来面目就很好,胜过许多人。
卫子夫有些怅然:我记住了,可未来我大抵也是要变的免不了被带上面具。
郦苍劝道:奴婢也是有面具的,也和寿宴前的我不一样了。但是就像衣服一样,只要敢脱敢穿,反而是种保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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