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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里不时有乘务员推着铁皮车兜售食物,“瓜子花生桔子汽水,走一走看一看啊。”这年头铁皮车卖的东西贵,大家都不爱买,要么自己带个杯子去在火车锅炉那儿去接水,就是水永远跟不上需求,经常没水。
袁立先从提的包里拿出3瓶瓶装啤酒,是厂里的散啤。
陈芷欢看着突然冒出来的3瓶啤酒,怔住,袁主任还在一旁热情推荐,“小陈,尝尝这个,天太热了,喝这个解闷。”
“我不喝。”
“她不能喝。”
陈芷欢和赵新诚同时开口,袁立先有些疑惑,这两人怎么这么有默契。
“怎么了?小陈喝不了啤酒?这酒度数低,不醉人。”
“袁主任,我不太喜欢喝啤酒,我喜欢喝水。”
赵新诚听着忍着笑意,“袁主任,我们喝吧。”对他们来说,喝这个度数的散啤就像和水一样,没有任何醉意。
赵新诚刚把瓶盖打开,一阵麦芽香气就伴着上涌的白沫飘散开来,这啤酒看着冰冰凉凉,惹得对面三人有些眼馋,赵新诚大方地给他们也满了一杯,最后赵新诚和袁立先一人还剩半瓶。
因为一杯啤酒,大家熟络起来,热热闹闹聊了好一阵。
下午6点,饭点时间到了。车厢里大部分都是农民,为了省钱都自己带了干粮,拿着大饼就着白水啃起来。袁立先三人准备去餐房吃饭,拜托对面的同志看看行囊。
大哥大姐都是热心人,让他们放心去。
火车餐房里有10多张长型餐桌,稀稀拉拉没坐几个人,和车厢里快挤得搁不了脚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三人点了一个红烧肉,一个鱼香肉丝,一个清炒白菜,一个面疙瘩汤,一共3.5。饱餐一顿袁立先给了钱,又回到车厢。
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吃完饭。天色渐暗,车上没什么消遣方式,有人拿着书出来阅读,袁立先还在改着要和广丰啤酒厂交流的技术资料。陈芷欢有些犯困,关上窗户迷糊着眼靠着车窗睡着了。
“咚”火车行驶有些不稳,陈芷欢磕到了车窗玻璃,揉揉被磕到的地方,又闭眼睡去。
“咚”又磕了一次,陈芷欢笑脸一皱,坐直了睡,远离窗户。
赵新诚本来也在闭目养神,只听到身旁传来咚的一声,他知道旁边这人磕窗户了。
没多久,又传来咚的一声,赵新诚睁眼看她一眼,只见这人睡得脸上有些红晕,眼睛都没睁开给自己揉揉头,打直了身体又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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