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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没等她去做一次打狗的肉包子,卫琅的消息传了回来。
信很长,内容很多,但写得极潦草,一看便是匆忙间写就的。
看了信后,曲红昭二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卫琅的父亲卫蓦是当今天子亲自任命的盐运使,在外界眼中,算是天子嫡系。
从上任开始,一直有平江当地的商人试图贿赂他,他都一一推拒了。直到几个月前,属下官员请他过府喝酒,有人给他送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,他没按捺住,收下了人。
第二天他在属下的官邸醒来,却发现那女子死在他身侧。还不等他反应过来,一群当地官员闯进了门,其中一位拉着他大闹不休,说那死去的女人是自己的老婆,被他奸/杀,要他赔命。
卫蓦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中了套,但明白过来也没有用,他调查了一番,发现那女子还真是官员的正妻。
他大骇不已,他又哪里想得到,有人为了陷害自己,居然连正室夫人都肯杀。他万分懊悔,又不敢声张,自此被拿住把柄,按要求给他们办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。
直到其中一人提出,想让他儿子卫琅帮个忙,他才意识到这个套下得有多大。
那人说,他想让卫琅帮个小忙,在驻边将军曲红昭的将军府里打听个消息。
这个忙,必然不是平江当地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提出来的。
卫蓦哪里还猜不到,这阴谋背后定然还有隐藏的更深的幕后黑手。
卫蓦不肯应,他自己做错的事,不想祸及儿子。
何况,在曲红昭那里打听消息,打听什么?卫蓦再不通军务,也意识到这其中问题很大,这怕不是要让卫琅通敌叛国了。
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,卫蓦思来想去,觉得还不如自己认下杀人的罪名去坐牢。
那人嘴上说只需要帮忙传一次消息,自此不再为难他。也再三保证说曲红昭很信任卫琅,此事绝不会被人发现。但卫蓦再傻也不可能信这种话,他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。
那人苦口婆心地游说了他很久,威逼利诱都用上了,卫蓦就是不肯松口,宁愿自己去坐牢。
于是事情僵在了这一步。
军师和曲红昭对视一眼,结合程修白透露的消息,朝中的人已经觉得卫蓦无用,打算解决掉他了。
此事到底不光彩,卫蓦羞于对儿子提起,因此才迟迟没有回复他的信件。
一直到此刻,曲红昭二人才在卫琅的信上,读到了这段阴谋。
“看来朝中又多出来一位对你有敌意的人,程修白的父亲程御史。”
“我甚至不知道,他是与北戎有勾结,还是和敬国公有勾结,”曲红昭回忆,“我记得他以前和国公并不亲近。”
“以前没有,不代表现在没有,只要其中有利益驱动,他们甚至可以随时切换敌友立场。”
“我先给陛下去封信。”曲红昭揉了揉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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