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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结微动,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:“曲姑娘世间绝色,出身又好,若留在京里嫁人,一定可以嫁得很不错。”
“这种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”
“那说明有很多人认同我的看法,”程修白道,“上战场是男人的事。”
曲红昭低下头:“你真的觉得我很美吗?”
程修白以为她在害羞,才做出微垂臻首这般小女儿姿态,顿时眼神露骨地盯住她:“自然。”要是没那么凶就更美了。
“你来边城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“为了见你,这一点我没有骗你。”
“卫琅的父亲出了什么事?”
“那老东西敬酒不吃……”
程修白意识到不对,及时住口,曲红昭已经挑了挑眉:“所以,果然有事。”
连续提出多个问题,在受审者放松防备时,问出自己真正感兴趣的那一个,算是很基础的一种审问手段了。
“……”
“我永远无法理解你们的看法,保家卫国,为何要分男女?”曲红昭脸上哪里有程修白幻想出来的羞涩,“我曾为此困惑过,只是现在已经不会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程修白不由问道。
“因为我意识到,我不需要去理解你们,”曲红昭道,“我坐在这个位子上,手握重权,我不需要去理解任何人,该是你们来理解我才对。”
“……”
“程公子,既然你说上战场是男人的事,待下一次北戎打过来的时候,你可愿意随军一同上战场?”
程修白冷汗下来了:“那不是让我去送死吗?你要借北戎的刀杀人?”
“卫琅的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曲红昭低笑一声,转身离开了牢房,程修白听到她经过狱卒身边时,留下一句“交给你了”。
他缩在牢中,面对着逼近的狱卒和未知的恐惧,瑟瑟发抖。
第二日,狱卒来报,说程公子招了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,”狱卒挠着头,实话实说道,“卑职压根还没用刑呢,就拿出刑具吓唬吓唬他,他就哭着招了供。”
“……”早知道他招得这般轻易,她昨日直接就在牢里逼问了。
“但卑职怕他撒谎,又拿了烙铁烧热,假作要按在他腰腹间,还没碰到他呢,这小子就直接晕了过去,卑职仔细一看,发现他吓得裤子都湿了,卑职就想这应该不是在撒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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