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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师听了,立刻脚底抹油:“将军,这是你擅长的,我就不插手了。”
曲红昭仰天长叹,从什么时候起,劝解年轻姑娘们的情感问题成了她所擅长的了?
闻人婉觉得自己给曲红昭带来了麻烦,看起来挺内疚:“我们在路上遇到这位姑娘,实在不好扔下她不管。”
“我知道,没事,先带她进去吧。”
年轻姑娘防备地望了一眼曲红昭,才跟随她们进了府门。
曲红昭认得她,她是至元伯宋家的嫡女。
她父亲至元伯也是世家出身,虽然没有敬国公那般激进,但总体上也是偏向世家勋贵的。
之前尹家二公子自绝于牢狱中后,至元伯也跟着向当今陛下施压过。
陛下提议国子监分出名额给寒门子弟时,他也跳出来反对过。
宋家和曲家关系平平,至元伯挺看不上定北侯,背地里还说过“堂堂定北侯爷,却像条狗一般对皇帝俯首帖耳,等着人家赏他一根骨头,真是堕了祖上威名。”
这话说得实在夸张了些,但足可见他对皇帝和现任定北侯是蔑视的。
曲红昭当然也不至于把这点仇报在他女儿身上,此时看着哭泣的女子还递了张帕子过去。
闻人婉又细讲了几句,说他们遇到宋姑娘时,后者正在一家客栈里放声大哭,她上前劝慰了几句,然后……
“然后就没能摆脱过她。”卫琅补充。
宋姑娘抹着泪看向曲红昭,似乎在等着她对自己这悲惨遭遇心生同情,安慰一二。
曲红昭和她大眼瞪小眼,半晌挤出一句话:“宋姑娘吃好睡好。”
宋姑娘察觉到了她的言不由衷,顿时又哭了起来。
她只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悲惨的女子,曲红昭却安慰得如此不真诚,实在是铁石心肠。
曲红昭却实在不怎么想理会,她曾经所知所识的那些女子中,别说从边城离开没多久的徐杏霜,哪怕是眼前的闻人婉,经历都要比她坎坷些。
她还会哭着找人安慰,但无论是徐杏霜还是当初本以为和所爱之人永世难以得见的闻人婉,在曲红昭回忆起相处时光时,都还记得她们的笑容多于泪水,温婉而又坚韧。
“不是说私奔吗?”曲红昭还有一个小问题,“应该还有一位男子吧?他人在何处?”
宋姑娘顿时又嚎啕起来:“别提那个混账了,我说我后悔了,让他送我回去,他却说他回去会被我父亲砍头。我说我不管,他必须送我,他居然就扔下我自己跑了!你们能想象天底下有这么自私的人吗?”
卫琅在一旁幅度极大的点头:“我相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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