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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又问:“你可知,此事传出去,别人会怎么说你,怎么说你母亲?”
“我们商量过了。母亲说她早就什么都不在意了,更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,她只在意奴婢。而奴婢觉得,我没有做错事,就不该怕其他人乱说。”
“好,三日后,大理寺提审江牧,你去做个证吧。”
“是。”江许约颤着声音应下,她垂着头,脑海中浮现的,是母亲醒来后第一时间让自己快逃的模样。
她还是不能适应父母的形象翻天覆地般的变化,伟岸的父亲和蠢笨的母亲原来都是假象。
别人告诉她,她的父亲是个卑鄙小人,而母亲的蠢笨也只是他为了某些目的营造出来的。
江许约不太懂,但母亲愿意以命护她,她总不能继续缩在壳子里,什么都不做。
人总是要被迫成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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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牧这个名字,成了京城里连续几个月内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话题。
有帝王和太后关注,大理寺很快便提审了江牧,罪名是逼妻通奸及诱妻自缢。
后一项没有切实证据,倒是前一项经多方审问后定了罪。
上禀过帝王后,这位曾经风光一时的状元郎的罪名便定了下来。
逼妻通奸,杖责一百,褫夺功名,贬为庶民。
这个结果仿佛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点燃了火/药桶,茶楼酒肆的说书人有了新话题。
不知多少曾听过状元郎之名的姑娘家心碎了一地,也不知她们当中有多少人,从此不再肯相信那种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的美好传说。
有人唾骂江牧,有人不怀好意地用轻佻的语气提起江夫人和江许约。
也有些曾经传颂过状元郎深情、口口声声说过江夫人配不上江大人的,此时信誓旦旦地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慧眼识人、觉得江牧不对劲。
一桩桩、一件件,所有人恨不得把江牧的行为掰碎了分析。
略有些迟钝的江许约,甚至在听了一些分析后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父亲曾经的行为里包含着什么样的含义。
才意识到,原来他对自己这般不好。
但这些和她没什么太大关系了,太后娘娘怜江夫人坎坷,便特许她于宫中暂住。母女二人得以互相陪伴,都对太后很是感激。
江许约一心陪伴母亲,母女两个已不再像往日般生疏,感情与日俱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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