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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芙含笑开口,“刚才听您说,您娘家在漳州府?说来倒是巧,我外祖便是在漳州的,我外高祖父还在漳州府任过同知,后来致仕了,就举家搬去南靖县了。我小时候还听我母亲说过南靖县,不过那时太小,倒也忘了个七七八八了。”
小袁氏看有人给她台阶下,很是喜出望外,忙道,“南靖我也是去过的。我有一个舅舅,便在那里做瓷器生意。我小时候还跟着进去瓷窑看过。漳州比京城暖和得多,您日后要是有机会,不妨也过去探探亲。”
江晚芙点头应下。
她外祖家虽是在漳州南靖,但是外祖和外祖母皆早逝,她都没见过二老,对漳州也只是幼时听过几句。不过她还隐约记得,小时候母亲的陪嫁里,有个姓黄的妈妈,会说她听不懂的漳州话,还会做漳绣,但后来却是不知去哪了。可能是出府养老了,算算年纪,现下要是还活着,只怕都快有七十了。
小袁氏还想继续说,但大袁氏见状,却是开口提了另个话题,朝江晚芙道,“走了这么久,倒是身上有些冷了。”
她都这么说,江晚芙自然是要顺着她的话往下道,“那去暖房里坐坐吧……”
说着,她带着妯娌二人朝暖房的方向走。小袁氏虽心里不满,但也是冲着大袁氏的,对给她台阶下的江晚芙,倒是很有好感。
她进屋的时候还在想,既这卫世子夫人提了漳州府,她下回跟母亲寄年礼的时候,倒不如在信里提一嘴,让母亲去问问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家。他们袁家在漳州,那也是极有名的,打听这点事,又有什么难处。
婆子丫鬟端了茶水和糕点进来,喝了几盏茶,裴氏那边就来了个嬷嬷,请他们去明思堂。中午是没有设正式的宴的,只摆了个简单的家宴,用过家宴,裴夫人、陆老夫人等人,就都在堂屋说话。
江晚芙在一旁作陪。她低头喝了口姑箐茶,抬头的时候,却见惠娘走了进来,神色有些慌张。江晚芙还以为是傍晚的宴席出了事,见陆老夫人和裴家人聊得正好,便起身去一旁的耳房。
惠娘跟着进来,很快低声说了句话。
她的脸,立马就白了,身子甚至有点站不稳地晃了一下,伸手扶住了长案。惠娘吓了一跳,一把扶住她,低声道,“……您别太担心,奴婢看世子人还是清醒的,您身子要紧啊……”
但江晚芙哪里还顾得上自己。陆则遇刺,他早上出去的时候,都还好好的,才过了几个时辰,便出事了,她怎么可能不担心。都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,惠娘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。
江晚芙身子软得厉害,却还是站稳了,推开惠娘的手,声音虽然轻,但还是很有条理,“我去跟祖母说一声,然后我们就过去。你在门外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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