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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膳也是草草用了些。药虽喂下去了,但退烧却没那么快,江晚芙便想起自己幼时生病,乳母总会用湿帕子给她擦手、胳膊、脖子,有没有用不知道,但当时她烧得迷迷糊糊的,确实也觉得身上沁凉沁凉的,很是舒服。
她便也跟着学,拿了湿帕子给陆则擦脖子、手臂等裸露在外的地方,擦了一阵,便换一回水。换过三四盆水,才觉得他身上没刚才那么热了。
这时,纤云也回来回话,道,“老太太说知道了,叫您安心,还道,您是双身子,别光顾着照顾世子爷,反累着自己。”
江晚芙点头应下。
到中午的时候,一碗药又是喂了许久。陆则一直睡得不大安稳,眉心紧紧皱着,她一走开,他便仿佛察觉到一样,很不安的样子。江晚芙便一直陪着,抬手摸了摸他的眉心,都不知道他在愁些什么,连睡着都不安宁,什么事情叫他这样不高兴啊?
江晚芙想了许久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大约是朝堂上的事情吧?
她靠着床榻的立柱,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。往常她这个时候都要睡午觉了,今日照顾陆则,又忙活了一上午,几乎一下子都没歇息,眼下陆则退烧了,她脑中紧绷着的弦一松,那股子乏劲便上来了。
等醒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,身上还盖着被褥。她迷迷糊糊睁眼,看见床榻边还坐着个人,背影很熟悉,是陆则。
江晚芙坐起来,喊了一声“夫君”,陆则仿佛出神想着什么,一时没有回她,她便伸手去拉他的袖子,陆则才回头,看到她醒了,便问,“醒了?饿不饿?”
江晚芙摇头,犯困地靠在陆则肩上,他便伸手抱住她,江晚芙越过他的肩膀,看见陆则在看一本佛经,瞥了一眼,只看见些什么因果前世之类的词,她也没有太在意,抬手就去摸他的额头。
陆则本来面上没什么表情,见她下意识的动作,眼神却是一瞬柔和下来,微微低头,方便她的动作。
“不烧了。”江晚芙仔细试了试温度,还凑上去与他碰了碰额,才露出笑。她想起来,陆则病了一上午,除了喂进去的药,可是滴水未进,便叫惠娘送吃的进来。她本来不饿,但怕陆则一人吃着无趣,便也陪着吃,结果吃了几口,倒是真的饿了。
用过膳,江晚芙劝陆则上榻休息,自己便也坐着陪他,拿了自己最近正在做的绣样来。满了三个月,针线便也没那么忌讳了,她盘算得很仔细,等孩子出生后,要忙的事情可就多了,到那个时候再想动手给孩子做点什么,却未必抽得出时间和精力了,倒是这会儿,每日做一会儿,六七个月的时间,也能做些出来了。她要求也不高,就打算做一个襁褓、一件小衣、一个肚兜、一双小鞋和袜子、一个小帽,凑个全套就行了。
陆则被小娘子拘着不许看书,说太费精神,生病了要养着,他便也听话坐着,靠着靠垫,看她一针一线绣着。
“绣的什么?”陆则看了会儿,开口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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