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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有一件事,那租客说要请您过去,有些细节要商讨一下。”
她从堆积的公文中抬起头来:“有什么事你同他去说不就好了,为何非要我去?”
管家道:“我也不知,只是对方坚持要见小姐,小姐便过去一趟吧。”
舒嫽无奈答应:“好吧,不过今日不行,改天再说吧。”
正赶上三日后,她将公文早早的看完,便坐了轿子前往。
在宅前下了轿,便有这府中的管家前来相迎,将她一直引到庭院之中,只听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,一个更为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:“舒相来了,下官有失远迎,万望恕罪。”
来人正是崔绍。
他穿一件家常的天青色长衫,乌发用玉簪束起,此时正含笑望着她,也不知怎的,如此日常的装扮,反而显得此人眉眼秀美,风姿绰绰。
舒嫽瞪大了眼睛“你就是租客?”
崔绍道:“正是下官。”
见她在原地站着不动,崔绍笑着让道:“东家请坐。”
舒嫽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,只好顺从的坐在了一旁的石桌前。
石桌上笼罩着绿树浓阴,头上便是一颗高大的杏树,此时杏花早已经谢了,累累的果子挂满枝头,似乎能嗅到若有若无的清香。
对面的崔绍抬手替她倒茶,碧色的茶壶,碧色的瓷杯,衬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分外的好看,一杯泛着热气的茶放到了她的面前“舒相请用茶。”
放在唇边浅啜一口,舒嫽的语气有些怀疑:“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?”
五品官的俸禄虽算不上微薄可也绝对不是很多,何况这里管家仆人一应俱全,怎么看也是好大一笔开销。
崔绍亦捧了茶杯在手,放在鼻尖浅浅的嗅着:“舒相可能对我们崔家有什么误会,我们崔家,”他顿了一顿:“有的是钱。”
舒嫽见他那明明口出狂言还一脸温润无害的样子,暗自咬牙:怎样,了不起么?
正这样想着,只觉一个什么东西从上方落下正正砸中自己后脑,舒嫽吃痛的捂住头,低头一看,一颗浑圆饱满的杏子滚落在地上。
崔绍眼角眉梢俱是笑意,走过来伸出手替她揉着被砸到的地方:“未得杏花吹满面,却被这杏子砸了头,舒相不枉是这宅子的主人,连这杏子也只砸你而不砸下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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