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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之后看了一遍,自己都险些被酸倒了牙,这才满意地取出一个信封,写上‘裴郎’二字,又叫细罗去取香粉来,在上面撒上些许,直弄得芳香四溢,方才递给了细罗,唇角满意的勾起。
“去,找个合适的人给裴兰阶送过去,记住,一定要光明正大的从正门送进去,但不要让人知道是我写的,知道了吗?”
细罗不知道她家小姐要做什么,但也不多问,收好信封,道了声“是。”,便去按照她吩咐的做了。
次日晚间,舒嫽用了晚膳,正随便拿了本书在看,细罗从外面进来,道:“小姐,小裴大人来了。”
舒嫽冷哼一声,随手将书扔到一边,道:“快有请,本相许久不见裴大人,正想念得很。”
‘想念’两个字咬得犹重。
她话音刚落,裴兰阶已经哭丧着一张脸进来了,一见到她便开始控诉“我说舒相爷,下官和你什么仇什么怨,你要这样整我,你知不知道我被我爹举着家法追的满院子跑,要不是我娘护着我,恐怕你现在看见的,就是我的冤魂了。”
舒嫽听见他如此说,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:“什么仇什么怨你自己难道不清楚,下次再敢随意散播我的谣言,就不是伪造两封书信那么简单。”
裴彰拱手朝她晃了两下:“大人明鉴,小的委实冤枉,那日在场的还有我随身小厮,说不准便是他散播出去的,我回去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还不成么?”
信你才有鬼!
舒嫽不去理他,裴彰趁机坐在她旁边,小声的道:“你两个大晚上的从那种地方出来,换成谁都会想入非非,也怪不得别人么。”
察觉到某人凌厉的眼风,又急忙改口:“好好好,是我错了,我给相爷赔罪,您宰相肚里能撑船,不和我一般计较好不好?”
舒嫽瞥他一眼“下不为例,”又道:“其实我本也没想到裴大人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。”
裴兰阶一听这话,脸上委屈更甚“我爹说了,有则改之,无则加勉。”
“嗤。”舒嫽再也控制不住,笑得颇为开怀。
打发走了裴兰阶,她心情很是不错,见夜色已深便打算就此歇了,却见管家匆匆走了进来,步履中带几分慌张。
舒嫽停下脚步,管家上前来附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小姐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
她闻言大惊,急忙起身向外迎去,然而殿下已经到了门外,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披风高大身影出现在眼前,披风里面依旧是黑色的长袍,下摆用金线绣了如意云纹,大半张脸被风帽遮住,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他刚迈进屋内,有下人迅速的从外面将门关上,舒嫽躬身行礼:“微臣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太子摘下风帽,露出脸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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