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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绍行了一礼:“下官见过舒相。”
舒嫽嗯了一声,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接着寒暄道:“本相已有一月未见到崔探花,哦不对,现在该称崔主事了,崔主事新官上任,在礼部可还适应?”
崔绍欠身拱手:“承蒙相爷关心,礼部同僚对下官都很关照,下官还算适应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
舒嫽的眼神从他身上转来转去,欲言又止半天,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:“本相有句话,说来是多嘴,崔主事可愿意听听?”
“相爷训诫,下官求之不得。”
舒嫽清了清嗓子,觉得这事实在有些难为情,但身为同僚,又不忍不去提醒,斟酌半晌,才拿捏好了分寸“本相也知食色性也,乃人之常情,只不过崔主事刚上任不久,多少双眼睛盯着,平日里行事,还是小心些好。”
崔绍一愣,随之听懂了她这弦外之音,苦笑两声“相爷这话,下官听了好生冤枉。”
舒嫽微微挑眉,两只脚长在你身上,你若不想去,难道还是有人逼你去的不成?
崔绍知她心中所想,笑得越发苦涩:“相爷若是不信,今日可随下官去一趟倚红楼,自然知道缘故。”
舒嫽面上登时涌起几分薄怒:“放肆!本相一个女子,怎能随你去烟花之地,我好心提点你,你反倒来拿我开心,简直不识抬举。”
说罢一甩袖子,径自离去,只留个崔绍一个背影。
崔绍站在原地,轻轻摇头,脸上还是一般的温润形容。
次日晚间,舒嫽用了膳,正在喝茶,细罗走上前来,手里拿着一张字条:“小姐,方才有人递来了这张条子,说要呈给您看。”
舒嫽取过来看,只见上面写道:下官冒昧,恭请舒相倚红楼一聚,望舒相赏脸。
舒嫽一口茶倒灌到了嗓子里,呛得直咳嗽,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便直接拿这条子喂了火,气的想拍桌子:这个崔绍,自己逛窑子也就罢了,难道还要带着她这个丞相一起逛窑子?
请女人逛窑子,这是个什么爱好?她不答应,还不依不饶起来了!
一旁的细罗见她这幅样子,担心的询问道:“小姐,这是怎么了,这字条里面写了什么,您激动成这样?”
舒嫽摆摆手“无事,不过是一个脑子不太好的,不算什么大事。”
细罗‘哦’了一声,柔声劝慰:“既是脑子不太好,小姐您何必同他计较,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。”
舒嫽点点头“你说的是,我不同他计较,我同他计较什么。”
熟料第二天,一模一样的条子在同一时刻递到了她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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